和渣攻的绿茶白月光HE了_作者:追鹿(91)

  当年高中跑一千米的时候他都没跑这么快。

  盛知新气喘吁吁地在酒店外墙边站定,捂着脸慢慢地蹲了下去。

  果然。

  他就说怎么这么大一张好饼就分毫不差地砸在了自己身上,怎么温故就对他青眼有加处处照顾,怎么就......

  怎么就愿意对他这么好。

  原来是人家有个爱而不得的人,而自己又正好像那个人罢了。

  盛知新吸了吸鼻子, 眼眶不争气地湿了。

  没想到替身文学这种狗血戏码有一天也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无声地躲在酒店外哭了十多分钟,这才红着眼睛,没精打采地回了酒店。刚进房间没过五分钟,房间门便被人敲响了。

  盛知新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没好气地问道:“谁啊?”

  “是我,”温故在门外道,“药拿回来了?”

  盛知新摆弄塑料袋的手一顿,不自觉地咬着唇:“拿回来了。”

  门外的人沉默半晌,又道:“你给我开个门,我从前台要了袋冰块,你先别随便擦药,冷敷一下试试看。”

  “我不要,”盛知新说,“我擦药就好。”

  温故也不生气,就这么在门外跟他耗着:“听话,开个门。”

  盛知新手里的塑料袋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皱巴成一团,像极了他现在糟糕的心情,可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不情不愿地过去开了门。

  温故依旧穿着他那身单衣,眉眼间多了抹疲惫,身上的烟味掩去了熟悉的木质香,垂下眼认真地看着盛知新。

  盛知新接过他手里的冰块袋子,低声说了句“谢谢”便要关门,却被人挡住了。

  “你怎么了?”温故问,“出什么事了吗?”

  盛知新沉默地摇摇头,手上用力地想将门关上。温故挑眉,伸手直接挡在了门框上。

  “你......!”

  盛知新吓得手上一顿,带着怒气的门板堪堪停在温故的手上方,险些狠狠地跟门框一同将这只修长好看的手夹住。

  “怎么了?”温故蹙眉观察着他的表情,放缓了语气吗,“我惹你生气了吗?”

  盛知新鼻子一酸,喉咙里堵着委屈却不敢开口,生怕一说话眼泪便止不住地往外掉。

  他之前最喜欢温故这样低声哄着自己说话,可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份温柔不一定是给自己的,就心里堵得要命。

  温故见他不愿意说,也没多逼问,换了个话题:“会冰敷吗?”

  盛知新胡乱地点点头:“你把手拿开,我要关门了。”

  可温故不仅没将手拿走,反而顺势挤进了他的屋子:“我帮你敷吧,也没多久的事,正好敷完了你睡觉。”

  盛知新愣愣地由着他将自己拽到床边坐好,一抹冰凉轻轻地敷在了他的伤处。

  他动了动唇,轻声问道:“温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温故愣了一下:“因为我之前说了对你不好的话,所以补偿你,怎么了?”

  盛知新摇摇头,对他笑了下。

  只是这个笑容称不上快乐,反而显得有些难过。

  温故蹙起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没说出口,只沉默地为他冰敷完,叮嘱早睡后离开了。

  冰块的余温还留在伤处,要是放在平时盛知新早就开心得一批,可现在他心里却堵得很。

  只要一想到温故这份温柔原先是给别人的,他就难受得要命,之前的所有快乐仿佛偷来的一样。

  盛知新心塞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全是温故搂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站在他身前,待他仔细看去时,却发现那个人长了一张艾新的脸。

  他被吓得“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屋中依旧漆黑一片。

  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半。

  除开有通告的日子,盛知新已经很久没在早上六点半起床了。

  他头有些疼,慢慢地躺了回去闭上眼,想再睡个回笼觉,可又是一顿翻来覆去,再也没能成功入眠。

  综艺在上海拟定的行程只有一天,所以今天中午他们便要坐飞机离开,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盛知新在床上挣扎了半个小时,终于妥协,顶着一双黑眼圈慢吞吞地收拾行李。

  导演组在节目组专门订了个包厢供他们不受人打扰地吃早餐。盛知新到的时候温故和林子晋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说着什么。

  林子晋看见他来了,隔着一张桌子和他打了个招呼:“嘿小盛老师,早啊早啊,昨儿撞的地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