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岳问他:“还能走吗?”
陈衷活动了一下脚腕,其实只是看起来肿得有点夸张,对于一个 Alpha 来说,还没有疼到连路都走不动的地步,但陈衷还是摇了摇头,他紧抿着嘴唇,神情很是隐忍。
柳峰岳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更难受了。
他不敢再看陈衷的眼睛了,目光游离道:“这,这里太脏了,不是个处理伤口的地方,我先带你回去。”
话说完,柳峰岳直接将陈衷打横抱了起来。
陈衷的身材适中,看起来不重,但 Alpha 的肌肉密度和骨头重量天生就比另外两种性别要高,所以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但柳峰岳的身板虽然看着还没陈衷的结实,力气却是出奇的大。
他抱陈衷一点都不费劲,甚至始终面不改色,陈衷搂着他的脖子,手指一直不安分地在他的后颈处来回游移,然而柳峰岳仿佛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陈衷觉得无趣,就把自己的脸埋到了柳峰岳的胳膊底下。
柳峰岳觉得他这一举动有些反常,便问他怎么了。
“哥,我可是一个 Alpha,” 陈衷闷声说,“让人看到我被你这样抱着,有点不好意思。”
柳峰岳 “哦” 了一声,不以为然:“没事,这附近都没什么人,楼道里也没监控,不会被看到的。”
他没有上楼,而是带着陈衷进了储藏室。
储藏室的空间不大,里面只有房东留下的废弃书架,和一些用途不明的纸箱,再摆上柳峰岳的自行车和陈衷的电动车,就已经满满当当的了。
柳峰岳把陈衷放到电动车的车座上,让他自己扶着身后的书架,打开门后的水龙头洗手。他搓了半天都觉得自己的手洗不干净,而淌下来的水就快要把整个储藏室的地板浸湿了,只得关掉了水龙头,用自己衬衣胸口那一块擦了擦手。
因为他只有这一片没有接触过地面,其他地方,尤其是裤子都很脏了。
而柳峰岳的衬衣料子很薄,稍一见水就变得透明了,紧贴着他的胸口,将皮肤的颜色显露了出来。
柳峰岳又将陈衷的裤脚向上提,挽到膝盖都露出来,半蹲在地上,抬头看了陈衷一眼,让他扶好了,用半干不湿的手擦了擦陈衷脚腕上就要低头舔上去,吓得陈衷直接把脚挪开了。
“你要干什么?!” 他失声叫道,这一次陈衷是发自内心的惊慌。
“帮你消肿啊,” 柳峰岳抬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那么激动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难道你之前消肿不用舌头舔的?”
柳峰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没那么娇气,毕竟家里有两个 Omega 需要照顾,发情期轮着来,又不能打抑制剂,麻烦得不行,单是照顾父母就够费劲了,柳峰岳哪还有心思管自己。
在外面和 Alpha 打架受伤了,只有见血了他才会处理,只是普通的淤青或者肿起来的话,能碰到的地方柳峰岳就会舔一舔,舔一舔就不会痛了。
他以为 Alpha 也都是这样的。
就是脚腕这种地方,陈衷自己可能舔不到,那就他帮他舔呗,都是男人,又是夫夫,没什么好避嫌的,陈衷反应这么大干嘛?
陈衷支吾了半天,耳根开始有些发红,“所以你不管是谁受伤,你都要帮他舔的?”
柳峰岳连忙否认:“那肯定不啊。”
“牧沐呢?”
“怎么可能有,他可是 Omega,我要避嫌的,而且 Omega 比较脆弱,还是用跌打止痛膏比较好吧。”
“那你以后别帮别人舔伤口了,” 陈衷搓着自己的耳朵说,“等会儿帮我买瓶药膏吧。”
“你一个 Alpha,居然还要用药膏这种东西?” 柳峰岳觉得不可思议,“等等,陈衷,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上手摸了一下陈衷的脸,发现烫得不行,在对比过自己的额温后,肯定道:“你发烧了。”
但是怎么好生生的突然就开始发烧了?柳峰岳有些不解。
陈衷也觉得有点热,他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可能是易感期快要来了吧。”
“你们 Alpha 的发情期,也和 Omega 的一样,稳定每月来一次吗?”
“怎么可能,” 陈衷的指甲不小心掐到了自己的肉里,低吟了一声,继续说,“易感期的 Alpha 可是比发情期的 Omega 更难照顾的,一年来不了几次,而且时间不固定的。”
他的眼睛起雾了,陈衷解开上衣全部的扣子,向前倾身扑进了柳峰岳的怀里,裸露出来的胸膛紧贴在柳峰岳的肩线上,用颤抖的声音说:“哥,我真的好热,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