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虽然菲尔曼本身的中二可能和以前的他有关，但是性格很大程度上已经改变了不少。
那位老管家应该功不可没。
只不过这么说起来……
庄重微微驻足不前。
楚步升能选择放弃，菲尔曼看样子也放弃了，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影响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那如果杨陶当初不选择那条路呢？
还有那个苏暖，最近虽然沉寂了一段时间，但是他总觉得那也是个不安分的。
庄重暗自思量着，直到背上被人拍了拍。
“嗯？”
他垂着眼扭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声音有一点冰冷。
菲尔曼仿佛被冻了一下，隔了两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就说你不是个坏人，你这个人还有两幅面孔的。”
刚才在老管家面前笑得好像很温柔实际和老狐狸似的。
现在又一脸冷漠得要命的样子，果然他没有想错！
庄重眨眨眼。
似乎被小朋友抓到了？
不过，有什么要紧呢。
他抬起眼看着菲尔曼，脸上又挂起揶揄的笑容来。
“这和我坏不坏没有关系，你没听说过吗？成年人都会有几幅面孔。”
菲尔曼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老管家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也说了，一般那是因为有什么利益关系或者其他的原因才会这样。我们现在又没什么关系，你怎么还是带着面具啊？我都没有你这么不真诚。”
这倒是……
显得他有些不对了。
庄重哑然。
果然那位老管家，很会教人。
当然了，也很会宠人。
想着，他语气微微上扬，“我也没有带着面具，现在你看到的我就很真实。”
他顿了一下，语气更加邪肆。
“我本质就是这样的坏人，你的系统没有告诉你吗？”
“那肯定没有啊！”
菲尔曼一口咬定。
而且说起这个，他就很生气！
菲尔曼一想起来就气呼呼的。
“当初系统还给我选什么攻略，还说我只要按照攻略走，一定会成功的。可是它居然还找了别人！”
找的还是那个楚步升！
凭什么啊！
那个楚步升一听就知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嗯？等等。
菲尔曼稍微冷静了一下，然后大惊失色。
难道那个系统，是按照坏人的标准来选的吗？
那为什么会选上他啊？
难道在系统的心里，他也是坏人吗？
菲尔曼只觉得晴天霹雳。
所以他们彼此之间果然是不知道的，而且看起来那个系统虽然信誓旦旦，但是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否则的话，楚步升现在是怎么会在课程的海洋徜徉的？
想到这里，庄重心底深处偷偷松了一口气。
不过……
他沉吟了一会儿。
既然是已经出现了五个人了，也就代表系统早就觉得成功率不高了？
但是之后到底还会不会再出现第六人？
还是说，只要他没有被攻略，就会一直有新的攻略者出现？
“不过我觉得系统可能是傻子，你这样的坏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啊。我看漫画和动漫里都这样，你这种一看就是究极大反派，肯定目的是征服世界，谈恋爱那种东西，反派才不会稀罕呢。”
庄重还在思索，就听见菲尔曼忽然在旁边小声的叭叭。
……？
他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菲尔曼。
“你刚才说，什么？”
做什么忽然又换一副面孔啊！
这个人真的好可恶啊！
菲尔曼被他冰冷的声线吓了一跳就，“我就随口说说不行吗？而且我也没有说错吧，像你这样的人设，一般都是究极大反派，分分钟就要统治世界或者毁灭世界的那种。”
庄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决定收回之前那句话。
老管家的教育看样子还是缺失了，最起码老管家应该没有发现，这小朋友还有这么中二的一面吧？
他嘴角抽搐，忍不住反驳。
“如果我是反派也不会这么做。毁灭世界什么的，那我一手把庄氏打拼起来做什么？辛辛苦苦的心血全浪费了。”
“至于统治世界……”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眼神微妙地看向菲尔曼。
“菲尔曼家族你也接手这么些年了，怎么，这些工作你不觉得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