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早上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吃过中饭又想去琴房看顾以琴和王萱儿两人练琴,可嘴上说着如此,其实是向着那十素去的。
匆忙整理好自己的衣冠,这一次再去见那琴师,可不能像上次那样不堪了,顾青自己心里给自己说道。
木质的走廊还像昨天那般,依旧是天晴,微风只能偶尔吹落那一片黄叶,顾青一边走着,一边回想起昨天的情景来,走到半路的时候,顾青想:“昨日到这儿,就听见了那首曲子。”可这次已经又走出去好几步了,依旧是静悄悄的。
顾青心里有些慌了,怎还没有听见琴声?连人声也听不见半句,只能听见花园中虫儿鸣鸣,可琴房里的人却不一定像昨日一般齐人。
顾青加快脚步走到走廊那侧的琴房门口,端正了下自己的姿势,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可许久没有人来开门,屋子里头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顾青等不及了,一下推开门走进去,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摆着的三架琴,顾青的心里一惊。
他疑惑,怎生今天十素琴师没来教课吗?还是说换了地方授课?”顾青走到其他地方去,寻了个侍女来问:“怎么今天十素姑娘没在琴房教课吗?”
侍女行了个礼,回答道:“回老爷,今日十素姑娘说身体抱恙,不便前来,所以她并没有在琴房教课。”顾青心里又是一咯噔,想:“难不成是昨晚喝酒太晚,夜里风寒,有不曾吩咐下人拿件衣服给她,感了风寒?这倒是怪我了。”
顾青正自顾自地站在那懊悔,正巧碰见大夫人,夫妻相见,大夫人向顾青行了个礼,还未等大夫人问候,顾青便问道:“夫人这是去哪?”
大夫人柔声说道:“我们请来教以琴的琴师十素,老爷可知?她今日派人来说身体抱恙,不来授课,我想着虽说她只是一个琴师,但到底是以琴的授业恩师,就带着她们两个去探望一下。”
大夫人身后走出来两个女子,一个正是顾家大小姐顾以琴,另一个就是表小姐王萱儿了。
顾青听说,装作不知道十素,说道:“噢,那个琴师十素,她的琴技实在是高明,既然是这个样子,那你带着她们两个去做个礼节也好,我公务繁多就不随着去了,一切劳烦夫人操心。”
其实顾青怎么不想去呢,只是如果同去的有大夫人,顾以琴和王萱儿三人,那即便是去了,也没有什么用。
大夫人回答道:“也是,这种小事怎敢劳烦老爷您呢,妾身先走一步,还望老爷你珍惜身体,莫被那些个磨人的公文琐事伤了精气神。”
两夫妻道别,顾青得知十素不来的原因是病了,可看情形,也没有太严重,过几日也就好了,想到这里顾青心里就没那么郁闷了,便大步进了书房。
大夫人则带着顾以琴和王萱儿两人出了去了后院的一处侧苑客房,身后跟着四五个提着送给十素的各种补品和礼物。
顾以琴和王萱儿只有一样东西合得来,就是大家都不喜欢十素,于是两人暂时也没有擦出什么火花来,顾以琴一路只默默不语地走在大夫人身边,王萱儿则是这些时日来,在府内都厌倦了,也没心思欣赏那府中景色。
四人坐定了,十素未施粉黛,脸色苍白显得颇为憔悴,昨夜又苦闷熬了大半宿,想第二日那顾青会来,却未曾想却是着大夫人到来,于是嘴里客套道:“麻烦大夫人来探望小女子了,小女子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病。”
大夫人礼貌的回道:“你是我家的琴师,你生病了我自然应当来看望你,琴儿她们见你今天没来,都对你挂念得很,于是我也就把她们带来了。”
王萱儿碍着大夫人的面子没发作,但也把脸别到一边,就差没冷哼出来了。
见状大夫人顿时心生不满,这孩子怎的如此不识大体,要是被人戳着说没家教,那哥哥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十素知道王萱儿心里对她很不待见,可是这有何关系呢,丞相对自己很有感觉就行了,只是可怜了这大夫人啊,心下感叹,却也不介意,接着对大夫人说:“两位小姐的心意我也明白了,大夫开过几剂药,只消休息两天就能痊愈,到时候自当费尽心血为两位小姐教导。”
大夫人和十素又都客气了一番,十素都大夫人带过来的礼品很是感激,两个人经过这么一出之后就像是情同姐妹一般了,只是王萱儿始终对十素没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