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琴顾以画顾以舞也跟着入内,大夫们起身告辞,顾以琴准了,吩咐小雅领他们出去让账房支些银子出来结算。
随后让画眉的一个小丫鬟打扫干净方才大夫在这儿辨别而放的药渣,还有拿走各位夫人和小姐送来的补品,然后坐下,静静的听着屏风里的动静。
顾以舞见状,也坐了下去,还有两个位子,顾以画也坐了下去。
“老爷?”画眉低低唤了一声,挣扎着坐起身。
笑笑在一旁看得是提心吊胆,心跳如雷,忍着惧意伸了手去帮扶了一把,隐隐感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但面上也不好显露,心下感慨,自己是老爷派来伺候九夫人的,现下九夫人的孩子没了,自己也有责任,等下少不了一顿杖刑,只盼等下家丁或小厮手下留情,不让自己去见昨晚的姐妹。
笑笑自己也知夫人是在有意隐瞒什么,但自己作为下人也不好多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户人家,深宫宅院,勾心斗角,一不小心便会死于非命。他人挤破脑袋都想这笼子,殊不知外面的生活才是人过的,自己小心翼翼,油嘴滑舌了这么些日子,就是为了让自己过的好点,看现下也是逃不了了,这九夫人的样子,也满是心疼的,又是一个可苦女人。
画眉挣扎着在笑笑的帮助下下床,跪在地上,牵动了的伤口,她顾不得去捂着以缓解疼痛,现下她神情满是扭曲的控诉,随后像是不要命的大声道:“画眉知画眉腹中的孩儿是老爷心中的至宝,再说画眉深知母凭子贵这个道理,更没理由去残害画眉腹中的孩子,这定是何人的阴谋,还请老爷明察秋毫啊!”
声泪俱下,画眉话音刚落竟是“砰砰砰”的在地下磕起头来,笑笑也知画眉心中难过,也随着画眉跪下,为画眉求起情来。
“老爷,夫人处处小心,奈何体虚,未能保住小少爷夫人心中也很是自责,夫人喜爱腹中的小少爷奴婢和娅娅是有目共睹的,这定是有何误会之处。也请老爷明察秋毫,给夫人和死去的小少爷交代,勿要冤枉了夫人啊!”
“也是,姐姐和那丫鬟说的有理,老爷可要明查秋毫,可别罚错了人而在外落了个不好的名声啊。”
顾青在冷脸看着画眉跪下之时,心便又,画眉跪下,因伤口还未好,这下更是出了血,所跪之处有着血迹,顺目而上,竟是从那处流出的,又听着画眉句句血泪的控诉,心又几分,再听到画眉磕头的声响,看到画眉盈满泪水的脸孔和额头上的乌紫伤口,心便是彻底不猜疑画眉了,而十夫人十素这时却走了进来,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话,顾青的注意力转到了十素身上。
画眉的心如坠冰窖,的痛楚都未那么强烈了,笑笑听闻,又磕了两个头,以示感谢,而后闻到空中的血腥,又看到画眉穿着绸布布质的血,哭着道:“夫人你等等,笑笑去请大夫,娅娅你快来啊。”
笑笑知大夫已被大小姐遣走,泪眼朦胧的看了顾以琴一眼,又急忙跑了出去想追上那个大夫。
顾以画和知书看着跑出去的笑笑,心不禁感慨,倒是个衷心的丫鬟,只可惜跟错了人。
十素进来有了一会儿,四人除了顾以画和她结盟,知书和她相遇并让知书效忠于她被拒绝外,剩下的顾以琴与她除了学琴之外并未有过多交集外,还是与她不对盘。
那时十素听完画眉主仆两人的辩解后,便莲步轻移,凑近了里处那里,才不痛不痒的帮着画眉说了两句话。
顾青看到了十素,见画眉还跪在那儿尤自垂泪,便靠近十素道:“你如何来了,这处太血”
但话未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一道身影冲了进来,也跪在顾青面前,急道:“老爷,老爷,是奴婢的不对,那藏红花是奴婢放的,请老爷怪罪奴婢罢,此事儿与九夫人无关,九夫人并不知情啊。”
顾青和十素还有外面的四人都不约而同的挑了下眉,没想到还会有这儿发展。
顾青看了一眼跪下的嬷嬷,眼神冰冷,又看了要还想要磕头,现下却呆愣的画眉,踢了跪着嬷嬷一脚,怒道:“怎么回事,还不快速速道来!”
婆子颤颤巍巍恨声道:“昨夜六小姐落水,丫鬟本就无错,有人陷害于她,为了平息您的怒火她便替九夫人顶罪,老爷您却把她杖毙了,奴婢待那丫鬟如自己的女儿一般,怎能不恼,夫人被气晕了过去,半夜却小产了,奴婢又怎能不恨,想到六小姐是大夫人的心头肉,便也恨上了大夫人,这才在夫人昨夜喝的安胎药的药渣中加入了藏红花,又告诉夫夫人来过一趟,这才会造成这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