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画默然。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时间很快便到了午时,天气正是烈日当空,树上的知了正受不了热的叫着“知了——知了——”吵的本就在盛夏心燥的人更加心烦。
用过午膳,顾以画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知书道:“上次你所说的那人,现下可怎样了?”
知书思量了一会儿,询问道:“你说的可是焦何?”
顾以画肯定道:“对,就是他,我们可以请他来刺杀顾以智啊,如顾以智一死,我们便万事大吉了。”
“也唯有此策了。不过”知书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我前些日子才救治与他,这样贸然前去说明要求之事,怕是被他认为我救治他,必定是另有所图啊。”
顾以画等着知书的下文,好奇道:“所以?”
知书道:“这些日子,是京都信阳侯被刺的时间,好像是失败了,而所传的刺客便是焦何。”
知书未再说下去,但顾以画却是知道了知书的下文,讶然道:“所以你想帮他?”
知书点点头,道:“等会儿我要出府一趟。”
“小姐!知书姐姐,快来粘知了啊!花生说她会做这道知了菜,要给你们尝尝。”
知书示意顾以画出去,自己去寻了套平常点的衣服换了上去。悄悄地溜出了院门。
知书先去了那家小药馆,却被药童告知那人早已离开,离开之前说了句他在九州客栈,药童道:“你去那处儿寻他便行。”
知书道了谢,把焦何所赊欠的医药费用都结清了才往九州客栈走去。
询问了掌柜的,知书给焦何结算了住宿费用,才被小二领上了楼。
挥手让小二下去,自己才推开了门,知书推门进去,结果正撞见他上药。
“啊!”
讶然的惊呼一声随后便转过身,惊道:“你!你!你!”
却一个“你”半天说不出下句话。
焦何轻笑一声,道:“你,你终于来了。”
知书脸上的余热还残留着,努力的深呼吸,随后便强硬道:“上好药了麻烦唤我一声,我对男子的躯体没兴趣。不用在我面前让我看。”
焦何正绑着绷带,闻言愣了一瞬,便继续缠着绷带,随后吃吃笑了一声,无奈道:“我可不是登徒浪子,不占女子便宜。”
知书冷声道:“我是来帮你的,别耍口头便宜,汤药费我帮你付了,这里的住宿费,我也替你付了,还有,你要刺杀信阳侯,我也会帮你。”
焦何吃惊,杀气四溢,双眸眯起,危险的眼神盯着知书,他冷声道:“你为何会知晓此事儿?”
知书只感觉汗毛直立,如芒在背,但她仍然还僵直着身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自然,她转过身,眼睛直直的盯着焦何,一字一句道:“你只需知道,我会帮你,而不会害你,这一点是你必须知的。”
焦何收回杀人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看了知书一眼,慢里斯条的穿着衣服,沉声道:“我知,不过我却有是一疑问,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还神神秘秘的。”
他到要听听这个女子如何回答。
“宿命。”知书笑道,随后又重复了一次,道:“宿命。”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焦何大笑出声,也重复了一次知书的话,道:“宿命,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会糊弄人啊姑娘。”
第一百零九章宿命
“对,这便是宿命。”知书故作神秘,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还知你此行来京都,是为了刺杀信阳侯,而且我可以帮你。”
焦何眯起了眼睛,眼神危险的盯着知书,知书从容不迫,但心底发虚,她面上不显,到了茶桌处坐下,倒了杯冷茶轻抿着,她需要做一些事情来掩盖自己这紧张的心情。
知书沉默不语,等着焦何回答。
焦何也整好以暇,穿好了衣服起身,轻佻的笑道:“既然姑娘没谈下去的意思,那在下便先去饱腹一顿了,感谢姑娘的款待,若有来日,在下必定会还与姑娘。”
知书道:“稍等。”
焦何停下了出门的脚步,随后到知书的对面坐下,单间的屋子自是不多大,一张床一张茶桌还有几张凳子便就占据了屋内大多数地方,一张屏风在另一处隔开了洗浴与房间内的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