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千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听说最近相府没那么太平,你可有受波及?”
顾以画也没想那么多,她叹了一口气,道:“是没那么太平,还好,并未曾受到波及。”
顾以画停顿了下,伸手举止优雅的拿起那杯茶,又抿了一口,无奈道:“前些日子九夫人流产,随后婆子加了藏红花企图陷害大夫人,没想到最近因为十一夫人去探望九夫人而知的院里有麝香,最后查出真的是大夫人放的,最后大夫人被关了禁闭,那九夫人真是够多此一举,婆子也够无辜的。”
荣千忆抿茶不语,顾以画又道:“前些日子六妹不知是何人给下黑手给推入了府内的荷花池,最后被十夫人陷害九夫人,九夫人又把自己的丫鬟给推出来顶罪,次日九夫人便小产了,那婆子所言自己待那丫鬟如亲生儿女一般,九夫人小产又看不过眼,便下了那红花陷害了大夫人,最后被打的奄奄一息,九夫人也真是个可怜的棋子。”
荣千忆叹道:“也真是一可怜的女人。”
顾以画又道:“六妹被医治好了,天起真人有意把人收入门下,却被爹爹阻止,也不知是为何。”
荣千忆道:“伯父这样做,也定是有他的思量,四小姐,也不早了,等下宴会该开始了,我们还是去入席罢。”
“也好。”顾以画起身,对荣千忆摆手,道:“请。”
荣千忆看顾以画落落大方的起身,举止娴雅,身后却空无一人,不禁好奇,她丫鬟呢?
随即转念一想,可能是有何事让顾以画差遣出去了,便也不再多问,随着顾以画的手势便走了出去,顾以画亦步亦趋的跟上。
再说这处,好容易可以出趟相府,知书却没心情去赏那桃花景,逛那小食街,她得知了信阳侯的近几日的行程够后,便急匆匆的赶往了九州客栈,上了楼,按着记忆去寻那焦何。
“砰——哐——”
接连两道声音想起,知书推开了门脚进了一步随后又退出门外关上,心跳如擂,面若红桃心里不断的埋怨自己。
让你不敲门,让你不敲门!这可倒好,就算自己不把那人当登徒浪子,自己都会被那人当作不知检点的女子了。
正在知书埋怨自己之时,里面的焦何已急匆匆又好笑的为自己上好了药随后起身披衣,然后便去开了门,正看到耳根有着一抹粉红的知书。
知书听到开门声,也不知是该回头还是现在就走,正进退两难着,在知书身后的焦何却开了口,他道:“进来吧,在下已着好衣裳了。”
知书当然听出了焦何话里的笑意,却对他无可奈何,只好转身,退了两步,强装镇定道:“你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焦何笑笑,神情颇为玩世不恭,他打趣道:“在下是怕你这采花大盗让在下贞操不保啊。”
知书瞪了焦何一眼,正色道:“小女子为你带来了情报,不进去如何说,再说担心贞操不保的该是小女子吧,小女子都不怕了,你这堂堂男子汉还怕这做甚?”
焦何听闻知书的话,朗笑道:“果然是不拘一格的女子啊,在下佩服,佩服,请进。”
知书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这边桃花宴待荣千忆与顾以画赶到之时已然开始。
风琛竹看到荣千忆与顾以画一起入场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又放下心来,只不过是两人同时入场,在半道上碰上也不是无可能,无需担心无需担心。
风琛竹心里安慰着自己,面上却是笑意盈盈的把荣千忆引入席位,笑道:“千忆你可是迟了,来来来,先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风琛竹与那桌的贵族公子都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与荣千忆的交情也匪浅,所以风琛竹一劝酒,那桌的人都起着哄,荣千忆无法,只得饮了下去,还好只是那度数还可以的桃花酿,不然以荣千忆不适饮酒的身体,怕还没有一杯便已醉了。
可一下就三杯桃花酿也让荣千忆有些适应不了,可他面上却如常人,坐下之后便开始夹菜。
顾以画也落了座,看了一眼旁边的风琛竹,再怎么迷糊,自己也知道风琛竹是故意的了,心下却装作不知。
一旁的顾以琴见顾以画如此迟才入席,便轻声关心道:“可是那儿不舒服?还是出了何事?有何事便告诉大姐,大姐帮你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