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愣愣的看着那抱着孩子一头紫发男子,心却是漏跳了两拍,她在看人身上有伤,却安然自若的把那受惊吓的孩子安抚好,然后交还给他母亲,孩子的母亲对着潘子修磕头,潘子修将其扶了起来之后便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知书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道:“你。你没事儿吧?”
潘子修摇了下头,这种皮外伤本就不值一提,而那马蹄也并未践踏到自己,为了不让知书担心,潘子修还把手摊开,无所谓道:“并无大碍。你却是受到了惊吓,可无碍?”
知书嗔怨道:“这是何家之人,街道内不能骑马疾行难道并不知吗?天子脚下,眼里还有没有律法了。”
潘子修道:“看那马与马上之人,应是那尚书一职之人的富家公子。”
知书道:“不关心那个了,你且随我来,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包扎。”
潘子修不答话,随着知书拐进了一家小医馆内,潘子修却是好奇的打量着这小小的医馆,不惊也不喜,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用最应该有的表达方式来体现自己。
知书扫视下药铺,并无人在场,便出声唤道:“大夫?大夫,有人受伤了,你在吗?”
“大去出诊,谁有伤你”
门帘被掀起,出来一药童打扮之人,药童看到知书却是愣了一会儿才道:“怎么又是你?”
潘子修防备的看向那不似药童的药童。药童有些不喜,避开了潘子修防备而有审视的目光,潘子修道:“你们是和关系?”
知书只觉得头有些疼,怎么大夫又出诊去了想到这药童的包扎动作好像还很利索,便说明了来意,她道:“药童,这位公子受了点伤,麻烦你给予包扎一下,汤药费我会付的。”
药童瞥了两人一眼,不情愿道:“入内罢。”
“他看到你的表情很有趣,你们到底是何关系?”潘子修趁着药童去准备汤药便又问起了知书。
知书道:“这便是我带焦何来医治的地方。”
潘子修点点头。
知书思量了下,还是决定把前世听来与这人有关的一些事情告诉与他,便在潘子修再次想开口之时便打断了他的话语,她道:“最近这些时日,你可要小心些,以前你得罪之人,应会有一人来寻你麻烦。”
潘子修又想开口却被知书再次打断。知书道:“现下时候也不早了,公子好生待着,小女子便先告辞了。”
“你?”潘子修见知书离去还想企图追上去,却被端着药和包扎之物进来的药童把药放在桌上,然后把那潘子修给按回床上,暗暗的对一处使了一点力,药童道:“你身上的伤还需检查一番暂且还不能乱动。”
潘子修皱眉,冷声道:“我没事儿。”
药童轻笑了一声,抽出了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见潘子修挣扎,便道:“不用挣扎了,你方才被我点了穴,现下我便好好与你包扎。”
潘子修瞪着药童,药童却无所谓,下手便是银针入体。
那边顾以琴一行人回到了相府,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别院,顾以画回到芊萍院,看了一眼在树荫下纳凉的三人,却没有知书。
顾以画忍不住道:“那知书还未回来吗?”
花生枣儿起身行礼后都摇着头,慧儿经过大夫救治。还有将近半个月的调养已然好了许多,现下正与花生枣儿坐在一处儿赏景,见到顾以画回来,便想起身行礼,却被顾以画制止。
花生问道:“知书姐姐今日不是与四小姐去了桃花林那处吗?为何又问起了我们?”
顾以画心里越发担忧了,她道:“也不知知书这丫头跑哪儿去了,算了。你们好生注意着点,她回来了便告知我听,我先回房了。”
顾以智回到三夫人处待了一会儿,便耐不住性子出了露水院,随后在花园内四处闲逛,却未曾想到花园里还有人,而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入顾以智的耳内,顾以智有些听不清楚,又靠近了些许,随后便坐了下来,蚊子在她身边盘旋。却再也不能进一步,顾以智也自得其乐,安安静静的听着那边的话。
一道不满的声音响起,“你说这大户人家,只有一个男人,男人喜新厌旧还要什么三妻四妾,都只让我们姐妹们独守空房,整日与她人勾心斗角,争宠,别人都说那侯门好。却也不知那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不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