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辩论的议题为南涝北旱,是该如何处置,正方与反方稍后把议题的选择交上来。”
随着老者的话音起,身后的挂着的长红布瞬间被小童露出了老者所言的议题,众学子开始窃窃私语,顾以画眼神新奇的看向下面的学子。
秋时的天气,现下未时已然过了一半,但平心院种了几棵参天大树,未时的太阳照射过树荫洒射在台上,带着一片片清凉,坐在上面还有那酸梅汁待一旁,那是相当的惬意。
“当——”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随着台旁边的一声锣敲响,老者朗声道:“请两位代表人把议题所选交上来,现下老夫来宣布,正方所选议题为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反方所选,防不胜防,事后安抚。”
“当——”
老者宣布完后锣又响了一声,老者又接着道:“辩论开始,辩论时间一炷香一回合,请双方各派一学子上来。”
一名小童在老者身旁点燃了一炷不长的香条,汪烽杨名杰各站立原地,两人都负手而立的笑道:
“汪同学,请指教了。”
“杨同学,请指教。”
知书与顾以画可谓是兴致勃勃,面上虽冷颜,但眼神却是止不住的东张西望,知书却还要集中精神的听两人辩解。
老者看向杨名杰道:“请正方杨名杰发言。”
“有道是防患于未然,南涝北旱,已成定局,何不乎先做好那预防措施,该加固堤坝便加固堤坝,该挖窖储蓄雨水便挖窖储蓄雨水,这未雨绸缪之策,是上乘。学生所言完毕。”
杨名杰刚说完,台下一阵灰衣学子这边便有着叫好声。
青衣学子那边则是若有所思。
老者看向汪烽道:“正方所言完毕,现下请反方汪烽发言。”
知书却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汪烽轻笑一声,朗声道:“南涝北旱,虽是已成定局,但世事无常,你可能做好防护等它到来,但三年不来五年不来,且官员还贪污,你那防护且还一推就倒,还不如灾后安抚为好。”
知书听完汪烽发言,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忽然觉得这议题哪里是议题,问题很是明显的,两处都未曾有相对有理有力的论据来佐证自己的论点,哪里还用分什么未雨绸缪,亡羊补牢。
思及此处,还未等老者开口,知书便蓦地站了起身,随后带着歉意对台上之人道:“各位学兄,学弟此举只是不妥,但还请各位先生与学兄听学弟一眼。”
老者的眼底一道精光闪过,眼神却不悦的盯着知书,他过了一会儿才不喜道:“有事且请讲。”
知书顶着老者不喜的眼神,朗声道:“学生觉得此议题有问题。”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有些嫉妒知书的学子便以为找到了机会前来质疑知书。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你只是个小小的学子,有何胆量去质疑先生决定的东西?”
“我看他是在以此博出风头吧,不过却是在找骂。”
“就是,下去吧,让辩论会继续。”
“对!下去吧!”
“下去吧。”
面对下面的声浪讨伐,台上的所有人都深深的皱着眉头,而杨名杰与汪烽也觉得此次的议题不妥,但却是因为是那国子监最具有资格的掌院所出,却也还是按部就班的照说下去。
知书眼神坚定的看向老者,老者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朗声对下面吵闹的学子道:“禁止喧哗起哄。”
第一百四十五章知书的言语
在老者让众学弟安静下来以后,知书趁机道:“恳请各位听学弟一言。”
坐在叶淮旁边的一个老者笑道:“既然小儿你有疑问,那老夫便听你这小儿一言。”
知书深呼吸一口气,随后不卑不亢用假声喊道:“诸位,此次议题是南涝北旱,该如何处理,那好,学弟就来仔仔细细的分析一下。”
知书皱起了眉,用假声喊话实在是太难为人,这才说了两句话便干渴难受的很,叶淮看向知书,知书也看了叶淮一眼,计上心来。
叶淮也不知知书是何故不说了台下的学子有些耐不住的催促道:“说啊,倒是继续说啊。”
“怎么不说了?”
“我看他便是想上来博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