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知书要走,汪士通道:“在下送姑娘罢。”
知书点头道:“可,便就送小女子到巷口罢。”
不过一会儿,知书与汪士通便到了巷口,汪士通道:“今日多谢姑娘两次的救命之恩,之前的无礼还望见谅。”
知书摇摇头应答道:“无碍的,便到这儿吧,小女子先回去罢,天色将晚,小女子怕不安生。”
汪士通为难了些许时候,还是开口道:“能否请小姐明日带着药物前来?在下的那些兄弟,因为生活的种种原因逼迫从而贫困潦倒,面黄肌瘦如此,还有些疾病缠身,在下实在不想”
知书却是直接把身上的荷包整个塞到了汪士通的手中,道:“小女子不懂医理,这些银两公子且拿去,还如何打理便如何打理,只不过财不露白,回去还是要小心些许,毕竟如此之久,难免会财迷了心窍。”
汪士通感动的不能言语,只能直挺挺的朝着知书跪了下去,知书也没闲心再继续下去了,于是便装作未曾看见汪士通的举动,拔腿便跑。
汪士通被知书这理解不能的受礼弄得苦笑不得,他有直觉,这女子非池中之物,而那药馆之内的药童,则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汪士通去抓了药,随后便回了那破败屋子内,他看着里面沉闷的气氛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消散,汪士通被三人围的水泄不通。
一男子对汪士通道:“那人是谁,你口疾好了?且,听说那人要招揽于我们可否是真的?”
汪士通,不理会他们的话,对坐在一边的,方才与之交谈的男子道:“柯杰,这些药,你给煎了让他们服下,今累了一天了,明日还要早起,便先休息了。”
“士通,你且还未告诉与我们那人是谁呢?别睡呀?”
“她说她明日会来,且安心罢。”
夜色渐深,有人欢喜有人忧,最后都带着困意沉沉睡去。
第二日,知书伺候好了顾以画起身洗漱,随后便又对顾以画道:“今还得出去。”
顾以画不满道:“又是要出去,都多少天了,找是找到了,可为何银两用完便算了,荷包还遭贼惦记呢?”
知书辩解道:“小姐莫要胡说,那荷包被我装钱给他人了,今日便去讨要,不过还是得需银两。”
顾以画二话不说便把桌上的梳妆盒给开了最下面一层,道:“这是这些月来的月例,便就是这么多了。”
知书看着梳妆盒内半盒多的细碎的银两,细细的思量了下,随后也只拿了两把,装进了另一个荷包,装满后,随后便去了厨房取早膳的食盒回来,知书道:“现下我便出去,你且为我顶着。”
顾以画点点头,叮嘱道:“万事小心。”
知书点头,随后便出了芊萍院,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还尾随着一人,她又出了丞相府后门,却是直直的往着京都外的牢狱过去了,她要去找寻一个人——肚子是最重要的。
“咕噜噜——”
“噜噜——”
两道声音接连想起,知书看了温浔那苍白的病态的肤色一眼,道:“先去用早膳罢,边吃边聊。”
温浔心情颇好的随着知书入了城,去了路边的一摊子内,两人分别点了两碗云吞,知书便不动声色的等着,谁知那温浔却比知书更有耐心,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兵法之一,温浔运用的可是炉火纯青。
终究,还是知书忍不住开口了,她对温浔道:“小女子想招揽公子,请公子务必答应。且还在城东郊外为公子买了座院子。”
温浔睥睨的看了知书一眼,轻笑道:“为何,在下可是连小姐姓甚名谁都不知,在下为何要答应?为何要答应做那被金屋藏娇之人?”
知书回以温浔轻蔑一笑,她手蘸了茶,在桌上写了“丞相府”三字,随后道:“凭你是谋士,小女子的身后有这个,两全其美,互取所需,有何不可?”
温浔的食指有节奏的一搭一搭的敲打着桌面,知书抿着淡味的茶,气氛一时间和谐无比。
待云吞的香气萦绕在两人的鼻尖,温浔便执死筷子准备开吃。
“砰——”
“嗵——”
“啊!啊——打人了,杀人了!”
“死小子,我看你现在往哪儿跑!给我上,狠狠地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