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
知书这里无奈,别处还有人和她一样的心思。
画眉回到房里,想着今天早上的情景,越想越不甘心,恨恨的捶了下桌子,一个人生着闷气。
“夫人这是遇上什么糟心的事儿了?”
听到声响,拿着茶壶进来的婆子问道。
“哼,顾以智那个疯子跟我抢玉佩,本来今天是可以废了那个老太婆管事权的,可被那个老太婆临时一言给毁了!你教我怎能不糟心,这口气怎能咽得下!”画眉听到这声音,怨气也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玉手拍着桌子更加用力,
这个嬷嬷伺候自己,也是个信得过的主儿。
若是不小心了,消失了也不为过。
“这个啊?”婆子若有所思,把茶壶当在桌子上。
“听你这样说,想必是有什么好法子了?还不快献上来。”画眉看到婆子的神色,心里有了计量,从首饰盒里挑出一件精美的首饰抛给婆子,随后催促道。
婆子接住,得了喜,随即谄媚的笑道:“既然六小姐喜欢您的玉佩,而大夫人又因为六小姐有人医治痴傻而稳固管权之位,倒不如”
婆子俯身在画眉耳边低语起来。
“好,好好。”过了一会儿,婆子从画眉耳边离开,画眉沉思了下喜笑颜开,连连夸赞婆子,随后吩咐:“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一定不能露出尾巴。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是是是,奴婢明白。”婆子连声应答,也笑的开怀,得意洋洋道:“若是九夫人当了那管事,还请九夫人不要忘了奴婢啊。”
第二天下午婆子就把玉佩送到了顾以智手中,并方方的对云漪院的下人说道:“我家夫人想和大夫人交好,这块玉佩既然六小姐喜欢,夫人忍痛割爱这块玉佩就送给六小姐了。”
前两次都因顾以智跑出去惹祸而被责罚的众人这次可不敢掉以轻心,想拒绝婆子的好意,但看顾以智抱着那块玉佩爱不释手,不肯放开,众人无法,只能收下,暗暗观察了几日,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那方的大夫人也是放下了心,听闻九夫人派人送玉佩来时她的心肯定是不安的,奈何要把那玉佩从顾以智手里夺下只能是妄想,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顾以智不要出事。
就这样,婆子送玉佩过后又过了四五日,知书从顾以画那里拿到了药,想到婆子给顾以智的玉佩,计上心来。
这一日,正是用午膳的时间,知书已然摸清了云漪院仆人的作息规律,值守的人是芹儿,这也方便了知书的动作。
芹儿在外望风,知书进了房间,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此时顾以智正坐在床边,面对满桌的饭菜不为所动,只专心的啃着手中的玉佩。
知书诱导着顾以智,把她引到饭桌前,在饭菜那里加了些生鸡血,血腥味引发了顾以智的食欲,丢了玉佩,双手在饭菜上乱抓想送进嘴里,却因为烫收回手,然后再去抓。
知书趁机把油纸包的药粉抹在玉佩上面,又放回原处,看了一下天色,怕顾以智吃不到东西而发狂叫唤吸引人来,便急忙出了房间。
“知书姐姐。”什么时候能带我出府?芹儿急急唤着就要离开的知书,欲言又止,这里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了。
知书明白了芹儿未说出口的话,离开之前神色严肃的回头告诫芹儿道:“两日后,荷花池见,还有,今天我来过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芹儿自然点头称是,耳朵却竖起来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正好听见了顾以智发狂摔东西的声音,推门进去,发现饭菜碟子散落在地,一地的狼藉,顾以智眼睛通红有着发狂的征兆,芹儿发现掉落在地的玉佩,急忙拿起塞进顾以智手里,顾以智这才平静下来,不管玉佩的沾染灰尘,又抱着啃了起来。
芹儿才放下心把顾以智抱回床上坐着,自己认命的收拾起来,想到过两日就能出府了,心里一片晴朗。
知书回到芊萍院,一口气奔回房间坐着,气喘吁吁的对着询问自己的顾以画摆摆手,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喘匀了气,才开口道:“药已经抹在玉佩上了,只要芹儿不说,出了事怀疑也是九夫人的责任了。”
“芹儿?”顾以画皱了下眉,对知书征询道:“芹儿知晓我们太多事了,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