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仕哲听闻后错愕的抬起头看向荣千忆,疑惑道:“少傅此话怎讲?”
荣千忆摇摇头。把手中随意翻看的《诗经》搁置一旁,随后转身在书桌后的书架慢慢查找起书籍来。
风仕哲得不到荣千忆的回答,又被荣千忆做的举动看的有些懵然无知,他还是个孩子,心性远没有大人那般成熟多虑,现下只急急的询问道:“那该如何?还请少傅为孤解惑。”
“方才那丫鬟所言并无道理,可那不适合殿下,殿下的脑子太不会转道儿。”荣千忆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本书,随后对着风仕哲继续道:“殿下方才对本少傅所提的问题完全是按照那框架照本宣科。”
“那又如何?只要对了不就是好了的么?”风仕哲反问,显然还是不明白自己预习苦读了那《诗经》之后,第一次已经好好的回答了荣千忆的问题,只是第二题稍稍有那么些不尽人意,可现下还是得不到荣千忆的认可,这让他有些灰心丧气。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同理,书是死的,时局与万物是活的。”荣千忆把方才找寻到的书粗略扫视了一遍,随后递给了风仕哲,道:“这本《纵横策》是二十年前那一位老先生所写的,讲的是战略部署,还与那时局分析,这到现在与之前的所能用的功效一样,只不过”
听闻荣千忆所言的《纵横策》所著之人,知书心里一惊,原以为是要风仕哲去寻那人,听完后却是松了一口气,不禁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荣千忆风仕哲却是不知知书所想,荣千忆见风仕哲接过书本后,便继续道:“打仗不可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运筹帷幄这词语也不是那么随意便可套用在自己身上的,如若没有那严密而灵动的部署,那战役是不可能得胜的,这些我们以后再详细讲解,现下你却是好好的看完这本书,等下本少傅与你对弈。”
风仕哲仍旧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关于荣千忆最后所言却是记在了心上。
荣千忆对知书吩咐道:“你且去寻一盘围棋回来备着。”
风仕哲听不明白,知书却是明白了,荣千忆在教风仕哲治国经邦之道,且不用那古板而无趣的方法,而是另辟蹊径,知书不得不对荣千忆刮目相看了。
知书领命而去,寻了围棋回来后,却听见荣千忆让风仕哲回去了,不禁有些不解。
禀报一声,把围棋放置那书架一角后,便听着荣千忆所言。
“你还是一小孩的身体,一切不可操之过急,你且先回宫把这本《纵横策》细细品读一番,过两日本少傅便与你对弈一番。”
“是,少傅。”听闻荣千忆的叮嘱,风仕哲虽不解荣千忆此做的用意,却还是恭恭敬敬的遵守荣千忆的话语。
起身,向荣千忆告辞后,又向站在一旁的知书笑道:“那知书,孤先回去了,明日见。”
知书对风仕哲微微一笑,随后落落大方的对风仕哲行了礼,柔声道:“太子殿下慢行。”
风仕哲点点头,随后便拿着荣千忆给予的《纵横策》离去了。
知书语气还算客气的对荣千忆道:“荣少傅若是无何事的话,还请速速离去,奴婢要打扫书房了。”
荣千忆微微一笑,随后大步离了书房。心里却是对知书越发感兴趣了。
第二百零五章顾以画的小心思
风仕哲已然离开,顾以画守在那书房与大门的必出之处等着知书,见风仕哲离开了,便向着顾青的书房走去,却未曾想到在去顾青书房的途中看到了荣千忆,一时也忘了要去寻知书,只看着荣千忆快步走了过去。
顾以画一时失了心神,随后还是在随行的枣儿唤声中回过神来。
顾以画道:“他为何在这儿?”
枣儿如实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他道:“荣公子也本是太子少傅,今后是要和相爷一起教导太子念书的,太子来到相府学习,荣少傅来此也是应该的,看样子,应该是离去了罢?”
“什么?要离开了?”顾以画惊呼一声,心里却是暗暗懊恼,荣千忆来了相府这处如此之久,自己全然不知,如今才知道,他便要走了?
思及此处,顾以画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仪表了,着急地跑向相府门口。
如今自己的身份是相府千金,是要顾着仪态,只是此事的顾以画却完全顾不得其他,不能以相府千金的身份招待荣千忆,以这个身份送送也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