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知书回以顾以画一个苦笑,随后道:“现下你还是现回去吧,我要与潘子修送吃食去了。”
潘子修躺在床上望着床纱。
这不是他熟悉的地方,看着床纱虽然有些落灰,可却精美无比,而所盖的被褥,也是精贵无比,这定不是寻常人家。
潘子修隐隐约约猜到了这是何处。
潘子修回想着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儿。
那时自己在知书的提醒下,因为一个巧合,彻底与那千里阁的白城撕破脸皮,而自己对血月与知书的装疯卖傻却也是对知书的一种试探。
兵在贵而精,可惜自己带着些许人去赴会,几乎都已折损,潘子修可惜的想着。
也不知这知书是用了何办法把自己弄进相府并且救治的。
“吱呀——”
门被推开,潘子修的思绪被打断,他闭起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
进来的是知书,她提着食盒。
木与木之间碰撞发出的声音潘子修听的一清二楚,随后一阵清香的茴香鱼粥的味道萦绕在自己的鼻尖,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潘子修这才不得不睁眼侧头看向来人,方才才想到了那知书,现下却是到了自己的面前,潘子修的脑海里还是有着疑问,她到底是如何把自己弄进来的?
“醒了?”询问声响起,又不等自己回答,询问之人又道:“醒了便好,起身喝粥,大夫说这鱼粥多喝有益。”
潘子修试着活动了下身体,随后皱眉,气力还未恢复,自己如何能自食?
可是又不想在知书面前落了面子,只得点点头,艰难的道:“拿来罢,小生在床上用食即可。”
知书因为心情不好,并没有发现潘子修的古怪,她把那碗温热的粥端给了潘子修,随后坐在床边,低头不语。
潘子修倒是奇怪了。
第二百零九章风仕哲的迁怒
不过潘子修并未有过询问知书的想法,他安静的喝完了粥,知书也未做过多停留便离去了。
血月的伤势比潘子修好上太多了,知书给潘子修送了粥以后回去一看,血月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为何不再休息几日?”知书把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了桌上,看着正坐在桌边把玩着尖刺的血月关心的询问道。
血月把尖刺放入后腰别着,看了知书一眼,笑道:“好多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说着竟是向知书跪下了,知书一惊,随后弯腰把血月扶起,柔声道:“大恩不言谢,后日赌坊开仓施粥接济百姓,你若是身体方便的话,可去看一眼。”
血月怔愣,随后眼角含泪的看了一眼知书,知书不好意思道:“这也是我所能做的力所能及之事了,且不得不说,那公子还是此事的主导者,我只不过出一份力罢了。”
血月的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那日随着顾以画去了赌坊在屋顶上所看到的那个男子。
随后她回过神,想到自己回到丞相府之后昏迷之前所托知书救治的潘子修,见人不在,出于对老朋友的惦念,只得问道:“潘子修如何了?”
知书脑海中又不由得想起了苦厄三人对自己的告诫与潘子修的种种行为,过了几息,知书告诫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又过了几息,这才恢复了宁静的心绪,应答道:“醒了,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修养。”
“那我”血月试探性的道:“可能去探视与他?”
知书为血月布着菜,听着她的话想起谢柏的叮嘱,只能摇摇头道:“也不知为何,大夫说不可。”
“哦。”血月也只得歇下了那份心思专心用膳。
“你用好膳食之后便放置在此处吧,晚些时候我过来收拾。”知书叮咛了一声随后便出去了。
很快入夜,用膳洗漱之后,知书去为血月收拾了碗筷,知书顾以画两人也相对无言,只吹灯歇下。
第二日,两人也如往常一样早早起身,知书为顾以画打回温水,伺候着她洗漱用完早膳之后,知书为顾以画梳着头发,知书对顾以画道:“今日便不与你去书房了。”
顾以画听闻知书的话语一思量,随后想到了太子,不禁担忧道:“那太子该如何是好?”
知书也思量了一番,想了种种办法,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道:“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