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用仔细地看了下死去丫鬟头部的伤口,随后又拿银针了丫鬟的喉中,取出后银针并没有变黑,大夫便掰开了她的嘴巴,又拿夹子从其口中取了些东西出来。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静看着,等待着检验后的结果。
顾以舞也止住了泣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自己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了。
“回相爷。”大夫检查了尸体后便跪下恭敬地回道:“此人并非死于头部撞击而死,头部处的伤不过是轻伤,并不致命。”
顾以舞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连忙为自己辩解道:“爹爹,这当真不关女儿事,女儿冤枉啊。”
顾青面色依旧铁青,向大夫问道:“并非死于头部之伤?那么那人又是因何而死?”
大夫将一些从死去丫鬟口中取出的食物道:“此人生前应是吃了些相冲的食物,精神恍惚错乱,即使他人不推其受伤,此人也是必死无疑。”
顾青点了点头看向顾以舞,疑惑道:“如此说来,当真不关你事。”
顾以舞连忙点头,为自己辩解道:“爹爹,大夫作证,女儿实属清白。”
一证实了顾以舞的清白后,在场的小姐们倒也纷纷开口为顾以舞求情道:“既然并非五妹的错,那么就请爹爹不要再怪罪于她。”
接着又有一夫人上前开口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过是个丫鬟,好生安葬了,再给其家人一些银两就是了,莫要为此错怪了五妹。”
顾以舞颤抖着身子,看着被抬下去的尸体,不禁后背发凉,还是语无伦次的道:“爹爹,真的不是女儿,不关女儿的事。”
顾以舞竟开始顾不得什么礼数,竟冲上前抱住了顾青的脚哭喊道。
众人见状,几个丫鬟连忙将顾以舞拉开,顾以棋一脸担忧道:“莫不是五妹受了惊吓,现下头脑不清醒了?”
顾青一听,便示意大夫为顾以舞检查身体,大夫也识趣地上前去。
只是顾以舞实在是怕得很,见着大夫上前,却开始死命地挣扎着。
顾以智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如今场面再如何混乱,都不关顾以智的事,她现在只静静的看着知书。
只是场面如此混乱,知书却也如平常丫鬟一般,在帮着控制顾以舞,让其不那么闹腾,这让顾以智有些看不透,难道对于知书是自己的多虑?
大夫从自己的箱中取出一物,在顾以舞的鼻前晃了晃,顾以舞便晕了过去,几个丫鬟见状,便齐力将顾以舞抬回她的院落中。
大夫与众位小姐还有七夫人也跟了上去。
“大夫,我五妹这是怎么了?”大夫才把完脉,顾以琴便开口问道。
大夫为顾以舞做了针灸后,便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五小姐不过是受了些惊吓,现下没事了,待老夫为其开些安神的方子服用几次即可。”
说完,大夫便向丫鬟讨来文房四宝,在一纸上写下了药方交给了浅晴。
“按此方子服用三日即可。”大夫对浅晴吩咐道。
浅晴礼数周到的对大夫道谢着,又吩咐丫鬟取了银两给了大夫些许,便跟着出府抓药去了。
确定了顾以舞没事后,在场的人也就各自散去,知书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顾以舞,深觉此事蹊跷,但还是默不作声地跟在顾以画身后回到自己的院中去。
“这顾以舞着实可怜,自己无心一推,竟出了人命,想必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才会如此疯癫了。”回到院中,顾以画便给自己沏了壶茶,自顾自地说起来。
知书在一旁沉默不语,然顾以画有些不解:“知书,怎么了?自方才你便一言不发,可是身子不适?”
知书轻轻地摇了摇头,起身在房中来回走动着,把自己的疑心对顾以画说了出来,她道:“我只是觉得蹊跷,怎么那丫鬟吃了相冲的食物?”
“这丫鬟众多,如何又不会有这样的巧合?”顾以画说道。
顾以画有些担心知书是不是太过多疑了,自从顾以智回来,知书成日都绷紧着,担心若是长此下去,知书身子会吃不消。
“非也,非也。”知书摇了摇头,手极有规律的敲打着桌子,眉头皱得极紧。道:“丫鬟一向在府中忙碌,对于采买都是有经验的,怎么会不知哪些食物是相冲的呢?还会误食?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