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也只能笑笑,不好再说些什么。
风仕哲见气氛有些冷下来了,便犹豫着开口问道:“知书,你还好吗?”
知书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奴婢不在,殿下是否应当高兴?这样就不用督促殿下念书了。”
风仕哲顿时就不开心了,他委屈道:“知书,你这话说的,以为孤多绝情似的。”
“哈哈哈。”知书轻笑了笑,道:“奴婢也只是开玩笑的,殿下不必当真。”
风仕哲不情愿地瞪了一眼知书,随后又问道:“知书在相府可常受欺负?”
知书不想风仕哲担心,便宽慰他道:“怎会?奴婢如此聪明伶俐,才不会受欺负呢。”
风仕哲也知道知书定是不愿自己担心,所以没有实话实说罢了,只是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到:“你这样总归是不好的。有什么办法可以杜绝吗?”
知书苦笑,相府里的尔虞我诈,如何能杜绝,人性永远是得不到满足的,但是这些,知书当然也不想让风仕哲知道,毕竟风仕哲年纪还小,不该知道太多,知书还想让风仕哲再单纯几年,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活着。
“无碍的,殿下您就别想那么多了,这样让人以为你掺和别人家事,多不好,你是殿下,要多加注意些。”
风仕哲有些委屈了,自己好心关心知书,知书却反倒说教起自己来了。
知书见状只得开口安慰道:“没事了。托殿下宏福,想来她们以后想欺负我都得忌惮你三分了呢。”
“当真?”听知书这样说,风仕哲又有些开心了,庆幸自己到底还是能够帮知书忙的,不至于只会被知书数落。
“当真!”知书接着笑着宽慰风仕哲道。
风仕哲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头,道:“那么孤就先回去了,知书你好好养伤。”
知书点头示意。
风仕哲便从院内出来,再返到大堂去,只有顾清仍在正厅等着自己。
“殿下。”顾清喊道。
风仕哲挑了挑眉,道:“孤今日就先回去,希望再来时,能看到知书好好的和孤一同念书。”
“是。”顾清应道。
风仕哲本想再给顾清些下马威,让他好记住今天给他的教训,但又想着知书说的话,怕自己又是做得太过,反而给知书惹麻烦,便就直接回去了。
顾以智得知风仕哲已然回宫,真想再去将知书抓起来狠狠地折磨一顿。
想着今日风仕哲竟敢那样对待自己,若非自己母亲为自己挡下茶杯,那茶杯便很有可能是砸在自己身上了,那如今受伤的便是自己。
其实大夫人也并无大碍,只是茶杯摔在她身上擦伤了她的手,加之被里面的茶水烫着,皮肤有些起泡了。
“娘亲。”顾以智心疼的看着大夫人的伤口。
大夫人抚摸着顾以智,安抚着说道:“母亲没事,多亏这茶水是摔在我身上,若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身上留下疤痕,那多不好啊。”
“这一切都是太子。”顾以智埋怨道:“若非他仗势欺人,母亲又何苦为女儿挡下这些。”
“是啊,太子我们的确起惹不起,如今知书有些太子撑腰,我们也一样无法动她了。”大夫人很是不甘心,想不到知书这样一个丫鬟竟有这样让自己难堪的时候。
“明着不行便来暗的。”顾以智神色晦暗不明,随后她说道:“总之,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知书的。”
至于风仕哲,顾以智也只能暂时怀恨在心,毕竟,现在的自己还没有什么能力能够压制住风仕哲。
“六儿,如今你大姐还是注定嫁给那个夏毅,我们该怎么办?”大夫人问道,顾以琴的事儿始终都在大夫人心里挥之不去。
“娘亲,这事已成定局,但是相信女儿,女儿不会让她们这样一直得意下去的。”
顾以智苦苦修行武功,就是立志有朝一日,回将相府里所有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都一一报复了,所以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众人呢?
次日,风仕哲又一次来相府看望知书,这一次,风仕哲是直奔着知书而去,而不管其他。
顾清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去,吩咐了下人准备糕点亲自送去。
顾清本想借机讨好风仕哲,假意慰问知书道:“知书,你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