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怀疑,改变了顾以智命格的人就在丞相府内。
现下他准备赶去与丞相谈谈,期望早期能找出那个人。
这时,连瀛端着散发着热气还插着一根芦管的药碗进来,依旧是那身薄薄的一层褐色衣衫,现下挽起袖子,露出一节浅麦色的手臂,准备把药喂给荣千忆。
乾清看见大徒弟照顾小徒弟的举动心下欣慰,想起还有正事随即道:“你在家好生照顾千忆,我去丞相府等下就回来。”
连瀛看了眼乾清的脸色,担忧道:“师父你脸色不太好,需要休息一下,如您需要什么我去帮您寻来即可。”
“无碍无碍,我已用秘法卜卦出谁是命格改变之人,幸好发现的为时尚早,现下只需找到改变了那人命格之人,再把所有人的命格拉回正轨,你师弟的寿命就能恢复了。好生照顾好他。”乾清话音未落,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连瀛听到秘法时有些呆愣,因此错过了师父离开而未能关心的时间。那是需要消耗生命力作为卜卦代价的,师父是真心的宠爱这个弟子的。
连瀛思绪百转千回,最后抛却脑中想法,把人扶坐起来,专心的喂起药来。
从药汁里抽出芦管,小心的掐着下巴让荣千忆微微张嘴,荣千忆嘴里,随后把滚烫而漆黑散发着苦味的药汁一勺一勺吹温,让其自然流进荣千忆嘴里,然后自行吞咽。
乾清出了青龙寺,驾着马,向丞相顾府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丞相府外,这会儿,乾清被相府小厮阻拦在门外,说是等通报。
乾清也乖着性子等了一会儿,随后便看见顾清大步出来迎接,朗声道:“不知大人突然来访,本相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呐。”
“无妨。”乾清无心和顾清客套,下马回应道。
“把大人的马牵去马院儿伺候着。”顾清对通报的小厮吩咐着,随即把乾清引进府,客套道:“还请大人进前厅喝杯薄茶以聊表本相的心意。”
乾清不答话,待跟着顾清进到前厅,小厮入内倒了茶,乾清担忧徒弟,这时便开口询问道:“不知相府的六小姐顾以智可在府内?”
进去问起顾以智时,却被对方毫无疑义的一句话给搪塞过去了。
顾清朗笑道:“来的真不巧,相府诸位女眷已随本相的内人去了金龙寺参拜了。”
乾清单手快速掐指,一算,果真如顾清所说,心下便知已白跑一趟,于是当下便起身告辞,顾清挽留道:“大人何不留下用完午膳再走?”
“承丞相美意,本人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下次在补上吧。”既然知道人不在,乾清便无心再留于丞相府。
说完已翻身上马,向金龙寺飞奔而去,而顾清在乾清离去时,突然冷了笑脸,回了府内,此时在书房看着眼线传来的密信。
“有事突然离去。疑似有人出事,皇上听闻星象之事,略为担忧。”
刚才小厮通报乾清在门外守候时顾清就想到了眼线密报中的内容,想来乾清应是来查月前那星宿问题的,在官海浮沉多年的他老奸巨猾,哪儿能让别人那么轻易地抓住把柄,拉他下位,于是便用了一个早早备好的迷阵把顾以智所住的地方都划归阵内,外人窥不得里面的蛛丝马迹,除了布阵者与使用的人,不然就算修仙之人来了,也对此无法儿。
“顾以智,顾以智。”顾清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字,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却说乾清飞奔向金龙寺而去,而金龙寺内的天起真人为了知书的话还有留下的银钱,暂时是不会出现在王蔷身前了,他离开了金龙寺,骑着黑马慢悠悠的在路上踱步。
而大夫人那边,众女眷仿佛是自己听错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看了大夫人一眼,随即窃窃私语,九夫人沉不住气,呛声大夫人,顾以画倒是无所谓,知书听闻要爬台阶,也有些淡定不能,但听到可以梦想成真的时候,知书还是动心了,这时候夫人小姐丫鬟们个个都闷不做声,显然是在抗议。
“别人不行怕是没有坚持下去的,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没有一个坚持不了一万阶的台阶?”大夫人依旧柔声细语,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佛门清净之地不可大声喧哗,大夫人王蔷还是严守这条戒律的。
可九夫人不管这么多,她愤然瞪着大夫人道:“我们这些夫人小姐个个十指不沾阳,身体也娇弱无比,你让我们去爬那万阶阶梯,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