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青泪滑下,她好无助,好无助,她的心里在呐喊着,自己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此刻的容千忆对着知书望着的同一片天空喃喃自语:“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等着我。”
知书抚上胸口,突然神奇的缓和起来,内心的一切无助不知怎的得到了救赎,她也奇怪这变化,她心里想着,定是老天爷看她可怜,才帮她的吧。
知书虔诚的双手合并,望着天空默默祈福。
“夫人,该歇息了,更深露重,夫人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管家的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知书赶紧抹掉眼泪,转身接过管家递来的披风,轻轻道了声,“谢谢,我就快要去歇息了。”
管家点了点头,退下了。
知书舒了一口气,之前的烦闷神奇的消逝无踪,知书对以后充满了希望起来,她心道,一天过一天,待她见到她那陌生的夫君,大概就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了罢。
知书裹紧了披风,回房将烛火吹灭,宽衣上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了。
夜半十分,知书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梦里走的极慢,好像起了很大的雾一般,眼睛也不好使,看得不大真切,她一路走着,发现前方有个男人的身影,她好奇,一路追寻过去,可发现越追越远,知书想要使劲的跑过去,无奈梦中的她根本没有气力,追不上他。知书只能看着那不真切的声音站在那里,无法到达。
梦里的知书哭着,前方的身影顿了顿,向她走来,轻柔的蹲下,低头替她温柔的拂去泪水,便渐渐消失不见了。“别走!”知书想要挽留,却直直的醒了过来。
知书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是泪光,知书抱着自己无声的哭泣着。
这边的容千忆梦见了两个顾以画,被大汗淋漓的惊醒,不知所措。
从那天白天感应到以画的存在,他就深信着,顾以画可能还活着,他是在吴国都城感受到的,所以他估测如果以画活着,定是在那里,于是容千忆顾不得多想,赶忙起身洗漱宽衣。
那伺候宽衣的小厮只好奇道,“今日主子怎起的如此早,不用多睡一会儿吗。”容千忆不语,只眼神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
洗漱完毕后,容千忆火急火燎,早膳还未来得及用,便急急忙忙的去看军事战略图,现在的情况很是紧急,需要时时刻刻盯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所以这么一大早,他便坐镇大帐了。
他双眸紧盯着地图,前来送早膳的小厮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见主子如此专注,就未敢打扰,就将饭菜放置厨房,而他则守在账外,以免世子有什么吩咐。
众将士将心凛凛,与容千忆开始商量今日这仗如何打,在一顿商讨之后,得出了结论后,已是午时,众商讨的将士已去偏帐用膳,而容千忆却依旧思索。
那小厮见状,端来了几盘菜肴放在容千忆桌上,看自家主子如此专注,便不忍心打扰,只安静的看了一眼,便退下了,希望自家主子能看到桌子上的菜肴可以想起来要用午膳。
小厮走后,容千忆撇了一眼桌上的菜肴,他感恩自家小厮衷心,对他这个主子极其关切,但他现如今要对不住他的一番好心了,他现在要专注对付吴国都城。
又一轮商讨结束后,容千忆亲自上阵,整军齐发,将大部队派向别处,自己则带人对着这吴国的都城便是强攻猛打,好似发狂一般,如若以画真的在这里,他要尽快打下吴国都城,早日见到她。
这一轮一轮,容千忆命人继续不停歇,对吴国都城进攻着,可无论怎样攻打,都难以打下,于是这一轮一轮的,便成了拉锯战。
容千忆握紧双拳,不甘心的继续攻打。
此时在庄园内的知书还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经过昨晚的那个梦境后,知书就一直将自己闭在房门里思考,下人端饭膳,她都食之无味。
下人不知如何是好,怕陛下怪罪,但夫人也是个不好得罪的,总不能强迫夫人吧,下手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只得放任夫人如此,心中只盼着陛下尽快过来与夫人同住。
知书抱着自己的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地面,安静之余,她好像听到了地表有重重的声音,似乎有许多许多人在踏着,知书疑惑,想出去看看,但下人只说外头现在动荡得紧,夫人一个失忆的女子出去怕是危险的很,为了夫人的安全,所以下人只把她的夫君搬出来说,为了她的安全不要出去了,她的夫君就快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