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因为你的私事，让我亏一分钱，我就找人撞死你。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你敢私下和媒体起冲突，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我跟你说，厉子碣”周锆警告他说，“你就死定了。”
厉子碣听完啪挂了电话。
宋玉冲完澡出来，厉子碣就帮他把头发吹干，认真道，“哥哥。有件事我想了想，得告诉你。”
“楼下好像有人蹲我。我刚和公司联系过了，他们让我先观察下再处理。”厉子碣说，“今天你别在这过夜了，我怕连累你。”
“那我先回去。”宋玉点点头，“你也注意点，实在不行就报警。”
厉子碣亲亲他的额头，不舍道，“知道。”
宋玉没走楼宇门，而是直接坐电梯下到了地下车库，然后才从车库出来，很小心地避过了蹲守的那些人。
他一走，厉子碣就坐不住了。
他焦躁地坐在沙发上抓了抓头发，努力思考，希望能从中抽出一点线索和头绪。
如果说楼下这些狗仔，都是杜小犀喊来整自己的，那她首先要知道自己住在哪，还有自己最近的动向，比如，做了什么，还有和谁在一起，这样才有料可爆。
后者还好说：她经常和工作室对接，很可能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行程。
那我家的地址她是怎么搞到呢？
厉子碣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杜小犀送的那盒乐高。
之前他和宋玉没事在家已经把蜘蛛侠拼好了，现在就放在一进门的玄关处。
厉子碣愤怒着起身，抓起那个乐高玩具看了看，心一横，往地上一摔，顷刻间玩具摔得粉碎！
“有定位器是吧，肯定是装在这里面……”
厉子碣蹲下来，在一堆小积木块里扒拉。他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怎么没有？”
他心急如焚。
一想到下午电话里的威胁，还有自己此时瓮中鳖一样的处境，厉子碣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拳砸在玄关的柜子上，板材的隔断，瞬间就被砸裂开来。
“威胁我……好，以为我会怕你吗？你算什么东西。”
厉子碣拿回手机，给骚扰电话回拨过去。
他在电话里和自己往日的大粉对峙。
厉子碣冷冷道，“杜小犀是吧？”
“看你是个女孩子，之前对你客客气气的，没想到你居然敢威胁我？”他说，“说，你在我家装了什么？想搞什么花样？”
那边的女生弱弱地叹了口气，“哥哥怎么说这么重的话。”
“我没有想威胁你，是你先违背诺言的。”她伤心道，“哥哥要是听我的话专注事业的话，现在早都一飞冲天了。”
“等那时候，你就可以不在意圈子里事情，退隐和我在一起，一起做素人。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了。”杜小犀沉醉道，“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不听？”
厉子碣把牙咬得吱吱乱响，恨不得隔着电话线咬死这个有妄想症的女的，“你有病吧，在说什么疯话？”
“我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你手里，才让你敢这么自信跟我说话？啊？”
“说出来我听听。”
“人无完人。哥哥的缺点我都可以接受。”杜小犀平静道，“但其他粉丝就未必了。”
“骚扰女明星，打骂员工，公司偷税。这些够吗？”女孩说，“你说，如果粉丝知道了这些事，还会像我一样继续爱着哥哥吗？”
厉子碣皱了下眉。
这什么黑料啊？最起码是他和男人谈恋爱吧？
什么骚扰女明星，他自己都对不上号，这女的哪里得知的？
他无所谓道，“你想爆料，就去爆。你看我理不理你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
厉子碣以为她在考虑，没想到这时杜小犀又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怕。”
“最近哥哥去试仇导的戏了吧？”她用又平又细的声音说出最掷地有声的威胁，“他看中的是你平民偶像的人设吧？看你亲自开过大车，吃过苦，对不对？”
“如果我告诉大家，你连开货车的事都是假的，从头到位都是为了出道而编的，你觉得他会要你吗？”
厉子碣听到这暴怒，“去你妈的！”他粗喘道，“真的假的要你说了算的？”
他有驾照，有为了打方向盘磨的茧，有颠倒黑白在大道上奔波的记忆。
谁敢说是造假？
杜小犀自觉她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