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气压很低,吴浩性子急,受不了,可想到何少的交待,硬是在这么冷的天,憋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
最后,还是没憋住,率先说:“成少,您这是干什么,我就是一过来给您送请帖的,这架势,都把我弄懵了。”
说着手往怀里伸,被保镖眼疾手快的反扣肩膀按在地上。
“成少,误会,这都是误会,可不兴动手的啊。”
成遂施舍般抬起眼睛,偏头,对着beta阴鸷笑了几声,抬脚停在宋浩脸边。“哦,原来是送请帖啊,我怎么没听说何锡渊最近有什么活动,行,拿出来看看。”
宋浩没动,汗水顺着脸颊落到地上。
冷笑的蹲下身,单手从对方怀里掏出一把刀,随后掐住宋浩下巴,用刀柄拍了拍beta的侧脸,“宋浩,这么久没见,人没长进,这胆子到是变大了不少。”
“成少说笑了,我宋浩一直都这样,要是哪里惹的您不快,实在对不住。”
要说以前宋浩还真不敢跟成遂这么说话,现在不知道借了谁的胆,梗着脖子说:“成少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跟何少两人是朋友,就这么把我扣着,要是被何少知道了,容易伤两边的和气。”
“和气?”成遂本就很烦躁,这下直接抬手往宋浩头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嗤笑道:“主人的嘴脸还没学会,就敢跟我吠。”
说完一脚踩beta脸上,单手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的很快,像是等着成遂似的,一接通,何锡渊惺惺作态的声音顺着话筒传来。
“喂成少,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你家的狗跑错到别家地盘乱吃东西,这不正好拉闹肚子,刚好被我捡到。”
宋浩这会疯狂扭动肩膀,成遂脚下猝然用力,beta立刻发出凄惨的叫声。
跟beta疼痛难忍的状态相比,成遂半燥半怒的堵住另一只耳朵,“听听这叫声,看来确实吃多了,如果何少不急着把狗要回去,我这最近没什么事,正好帮你好好调教调教,免得见到什么东西都吃,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你想怎么样,”何锡渊的声音比刚才沉了许多。
成遂半眯起眼,沉声说:“刚抓狗的时候,跑了只老鼠,溜的太快还没来得及抓着,何少帮我把老鼠抓回来,这只狗,说不定还能对你喘上几口。”
“陶沐州不在我这。”
“三天,把人给我送到跟前。”
没耐心继续跟何锡渊玩虚的,成遂挂断电话让人拎起宋浩往外拖,经过吴嫂时停都没停。
妇人哭喊着让成遂原谅她,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家中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不得已才偷文件,下次不敢了。
此时刚跨出门的成遂停了,吴嫂以为是自己的说法让alpha改变主意,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却在听到成遂接下来说的话,知道自己彻底在成家呆不下去了。
成遂站在门边,毫无情感的说:“吴嫂,你说儿子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可前段时间,有人见他从车行提了辆车。”
吴嫂支支吾吾不敢说,布满皱纹的脸煞白,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瘆人,过了许久,泄气的点点头:“对不起少爷,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
成遂不再听吴嫂后面的解释,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后座的手机刚刚安静,屏幕显示6个未接来电,全是赵崎打来的。
自从把路时栎强硬送到医院那晚,他们已经有一周没说话,这会给他来电,除了路时栎出事,没别的事能让赵崎主动给他来电。
脑中突然闪现路时栎进急诊室时,渴望的目光,成遂抽烟的手一顿,接着又想到赵崎对路时栎这么上心,脸瞬间更冷了。
他没有回电话,转而来到城西一处隐秘的咖啡厅,看到里面的人,眼神一凛,将路时栎抛在脑后。
袁雨柔提前到了有一会了,见到成遂进门,连忙起身介绍对面的陌生alpha。
看到对方满脸络腮胡,怎么也让人想不到这人是赫赫有名的梁冬群。几年前,给沈筠和路时栎换腺体的主刀医生。
两人见面没有废话,在确定资料无误后,袁雨柔把卡和密码用信封装着递过去,梁冬群接过信封立刻带上围巾,临走前,说:“成少爷,当年所有的资料全都在里面,希望您说到做到,能尽快安排我出国。”
成遂没有说话,袁雨柔立刻带着人离开,进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