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庄辕烽瞪着自己,赵崎双手一摊,耸耸肩:“瞪我也没用,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成遂自己说的,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beta脸色彻底沉下,吓得赵崎急忙往后退,庄辕烽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小时候没少被这家伙阴。
壮起胆子说:“喂,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信打电话问他啊,再说免费得个omega又不是什么——”
对方朝着他凶狠的吼了句:“闭嘴”
讪讪闭嘴,嘀咕着说:“凶什么凶,又不是我说的。”
谁知庄辕烽没理他,直勾勾看着自己身后,赵崎觉得不对劲,转过身,看见那人,终是闭上了嘴,心里暗骂了句:我艹啊... ...
他们站在宴会厅拐角,背靠楼梯。
路时栎就站在楼梯上,不知道听了有多久,脸上的悲凉就连赵崎都有些不忍。
暗骂了自己是个猪,又骂成遂不是个人,不知道怎么解释,干巴巴的开口:“那个,我刚喝多了,头有点晕,我去醒醒酒。”
说着装模作样捂住脑袋逃走了。
到最后成遂都没来。
出于两家人的面子,婚礼继续进行,对外谎称成遂临时受伤在医院治疗,事实是什么样的,用脑袋想想也知道是什么样的。
犹如木偶般立在原地,路时栎没有干预大家做出的决定,说什么他都说好,要么就是点头,非常配合。
成镇远拍了拍他肩膀,“孩子辛苦你了,成遂他从小任性惯了。”
摇摇头:“没关系的叔叔。”
仿佛对路时栎的态度很满意,成镇远点点头笑着走了。
没有人在意路时栎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懂事识大体。
就连他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事情都发生了,难道他还能像个泼妇撒泼?还不如保持他最后一点可笑的体面,哪怕没有人真正在乎。
这是一场没有alpha的婚礼,在所有的注视下,omega独自进行这场令人发笑婚礼。
他永远记得交换戒指时,他的手在颤抖。眼睛被灯光照的刺疼,用力睁开滚烫的双眼,明明大脑空白,却还记得不能丢人,一直在暗示自己要笑。
直到晚上酒宴散席,庄辕烽带着喝的醉醺醺的成遂敲响了他的门。
惊讶的看着庄辕烽,又见到满身酒气的成遂,路时栎全然忘了问怎么回事,担忧的问:“庄先生,成遂他怎么了?”
庄辕烽拎着成遂:“成遂今天喝了很多酒,如果你愿意,能不能照顾他。”
还没等他说话,庄辕烽抬手对着成遂肚子上揍了拳,醉晕的成遂闷声哼唧一声,对着惊讶的路时栎说:“我代成家向你赔罪,今天的事请你原谅,对不起。”
连连摇头:“没有,没关系的。”
庄辕烽早在结婚前他就听路母说过,成遂作为天之骄子,同父异母的哥哥庄辕烽就和成家的下人没什么两样。
见庄辕烽打了成遂,担忧的问:“你打了他,不要紧么?”
谁知下一刻庄辕烽转身就走,没理他。
关上门,吃力地把人挪到床上,解开领带,又脱掉鞋子,看成遂一直高蹙着眉头嘴里喃喃着要水。
又倒了杯水,一点一点往嘴里喂。
就喝了一点,成遂又不安分的拍开杯子,说热。
路时栎又转到浴室里拿毛巾,跪在床上把成遂的衣服脱掉,拿着毛巾擦着,中途来来回回换着毛巾,这才让人安分一点。
成遂长的比omega还要好看,可身高在alpha中都算是高的,等把人收拾完早就累出一身汗。
坐在床边细细端详熟睡的alpha。
房间开着壁灯,照在alpha的脸上给人盖上几分神秘,轮廓深邃分明。
睡着的成遂很安静,没有醒来时的暴躁,对他也没有那么不耐烦,看起来特别美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
直到成遂哼哼,才回过神。
怕把人吵醒,急忙收回手,谁知成遂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双臂死死把人固在怀里,埋在路时栎的脖子间,小声呢喃:“别动,让我抱会。”
和那晚一样,一模一样带着宠溺的语气。
立马停住不动,犹犹豫豫的伸手反搂住。
心脏跳的很狂,路时栎闭上眼睛嗅着成遂的信息素,轻轻说:“你要是醒来还能这么对我,该有多好... ...”
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怎么的,只把人搂的更紧。
路时栎呼吸都变得困难,憋红着脸笑了,拍了拍成遂的后背。“你是不是听见了?如果听见了明天醒来可要对我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