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只是想走走,”气息轻弱的开口。
“天天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要是我没来会发生什么你知道么!”
成遂还处在暴躁中,继续口不择言:“还是说你特么就是浪,就想找个男人陪你?老子不能满足你?”
路时栎愣了愣,这种类似的话他太熟悉了,可现在他没办法去责怪成遂。
略带抱歉的看了眼盛怒中的成遂,垂下眼眸盖住眼底的情绪,语气平常道:“不是的,我只是想快点找到你。”
这会轮到成遂愣住,眼里的惊讶溢出眼眶,闭上嘴,不自在的别过头。
以为成遂还在生气,迟疑着抬手拽了拽alpha的衣袖:“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成遂还是没动。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不乱走了。”
猛地回头:“你还想有下次?”
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以后都听你的。”
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表示知道了。
轻风掠过,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微妙,成遂也不知怎么的,胸口暖洋洋,就连路时栎胆敢接触自己的动作都没让他烦躁。
见成遂没有反对,他鼓起勇气勾了下对方的手说:“今天,真的谢谢你。”
碰完就立马收回,收到中途被人拽了回去,讶异的望成遂。
“想牵就牵,看你这么听话,就今天一晚。”
alpha口气恶劣,说完拽着人往车上走。
一前一后的影子照在地上,路时栎跟在后头,突然想起刚成遂打人的一幕。
那会他早就神智不清,就是有一句话听得特别清楚。
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路时栎抿嘴偷偷笑了,第一次发觉,原来成遂骂人的时候,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只是,总感觉成遂的态度转变的很突然。
心底深处隐隐有些不安。
—
经过上次,成遂回公馆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们相处也没之前那样僵持。
两人的关系有点变化,又像是什么都没变,就是加了层捉摸不透的氛围。
某次,成遂吃了路时栎做的菜,倒像是爱上了,对吴嫂百般挑剔,偏偏就路时栎做的,闷不吭声的埋头就吃。
还有一次,浇完花,路时栎缩在椅子上睡着,醒来发觉自己躺在成遂腿上,吓得他赶忙起身。
成遂闭着眼,动也没动的把人按回去:“别动,腿麻了。”
腿麻了不更应该活动?
心道奇怪,但还是听话的继续躺下。收紧脖子,不敢用太多力量压在对方腿上,睁着眼睛看着。
成遂突然睁开眼睛,他没来得及躲,又被逮了个正着。
就在路时栎在想怎么解释时,成遂挑眉抬了抬下巴道:“看什么看?闭眼。”
连忙听话的合上眼,眯成一条缝,偷偷打量。
阳光下,alpha精致的五官很柔和,给人一种错觉,成遂是个特别温柔的人。
然而事实确实非常恶劣,只是那个时候路时栎根本想不到,只觉得,成遂任性到了极点。
这天路时栎正在打理花圃,也不知道成遂从哪里钻了出来,身上的西装布满枯草,就连头发也凌乱的乱翘。
看见路时栎身上的污渍和手上的花洒,蹙起眉头,嫌弃道:“搞什么?我是没钱请人?还不去换套衣服,脏死了!”
说完把他手中的花洒抢过去,一把丢到一边,“让吴嫂叫个人来。”
路时栎把花洒捡了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不用麻烦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老子是付了钱的,养着他们白干活?”
“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
路时栎固执的非要自己动手。
成遂气急败坏往旁边一踢,水桶哐当一下侧翻在地,放狠话道:“行,你逞能是吧,好,你给我等着。”
没过几天,带了个人回来,指着花圃道:“这个,还有这个全都拆了。”
午睡的雕花长椅被拆了,换上藤制沙发,上面铺了层厚厚的软垫,顶上做了透明式玻璃顶,按了声控式顶棚帘用来遮阳。
后院边上原先有个小池塘,没人打理早就荒成死水。
在死水池上又重新做了个设计,搭了个小桥,配合着做了个观景流水台,边上往外支流出一条流水道。
小花圃往外扩了好几倍,在空出来的位置上重新种上其他花卉,路时栎自己种的雏菊,可怜兮兮被挤在边边角角,在色泽鲜艳的鲜花衬托下,异常的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