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alpha,欠我钱不还_作者:策马听风(95)

  等了两分钟,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姜湛脸上慢慢浮现霜色,他猛地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到房门,拉开门,目光在长廊左右扫视了一圈。

  哪有卫小迟的影子?

  alpha眼底阴影深重,唇线紧绷,用力砸上门给卫小迟又打了一通。

  骑车不打电话,打电话不骑车,卫小迟停到路边接通了姜湛的电话。

  电话刚通就传来alpha暴跳如雷的吼声。

  “你去哪儿了?坐火箭去火星找我了吗?”

  卫小迟摸了一把额上细密的汗,气喘吁吁,“快了,我马上就到,还有几分钟……十几分钟吧。”

  他家离医院二十公里,卫小迟骑了一小时十五分钟,腿都要废了,他肩上背着书包,车篮还放着一个包,一抓香蕉,左右车把上各挂着几斤水果。

  负重前行更累。

  被姜湛好一顿呲,卫小迟边道歉,边安抚,说了不少好话,那边才稍稍消气。

  挂了电话,卫小迟深吸一口气,咬牙继续朝前骑行。

  -

  卫小迟骑到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期间姜湛打不少电话,每隔五分钟催一次,每隔五分钟催一次。

  卫小迟感觉晚到这么长时间,跟姜湛的电话不无关系,因为他每次打过来,卫小迟就得停在路边好言好语哄他一会儿。

  那辆老爷车关键时刻还掉链子。

  是真的掉链子,掉了两次。

  卫小迟拎着俩书包,一抓香蕉、半拉西瓜、两斤无籽红提,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了姜湛的病房。

  他刚推门进去,病房模样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等候多时的alpha摁到了门板上。

  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西瓜砸地的声音听得卫小迟耳膜一震。

  他心疼西瓜,扭头要去看有没有摔碎,姜湛反剪住他的双手,高大的身躯压来。

  暴烈的信息素野蛮地将卫小迟罩住,犹如一滴水坠入滚烫的油锅。

  卫小迟是那滴水,姜湛是油锅。

  水滴沸腾,油花炸裂。

  姜湛手肘撑在门板,将omega困在方寸间,满脸暴躁——

  “怎么现在才来?”

  “怎么现在才来?”

  “怎么现在才来?”

  一声比一声暴躁,浓郁的信息素像层层阴云压下,卫小迟缩在角落,胆战心惊惶惑不安。

  二十公里的路程,卫小迟顶着大太阳骑过来,饶是身体散热机制差,一路骑来也出了不少汗。

  他贴着门,脸上淌着汗,颤颤巍巍把之前在电话重复过的无数说辞,再解释给alpha听,“骑,骑自行车来了,路有点远。”

  “怎么现在才来?”

  姜湛又问了一遍,闷沉沉把脸埋进卫小迟潮湿的黑发。

  卫小迟刚洗了澡,洗发水混着一缕信息素萦绕在姜湛鼻尖,双臂揽住omega的腰。

  还问,“你怎么现在才来?”

  声音轻渺渺,像含了山间的晨雾,带着鼻音。

  卫小迟大脑懵了懵——姜湛刚还处在爆发边缘,这会儿又进入另个极端,像是在委屈的撒娇。

  易感期的alpha情绪好像确实会这样,会突然亢奋,又会突然低落,前一秒暴戾,后一秒可能就是个哭包。

  姜湛:“你怎么现在才来?”

  卫小迟不回答,他好像会一直问下去。

  卫小迟只好再次解释,“路真的有点远,二十公里呢。”

  姜湛:“你怎么现在才来?”

  卫小迟倒是不嫌烦,姜湛问多少遍,他就回答多少遍——问了问题而已,这比发脾气好多了。

  “路很远,车子中途还掉了两次链子。”卫小迟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答案。

  姜湛:“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接到你主治医生的电话后,先回家洗了澡,因为想着晚上可能会留宿到这儿……”

  卫小迟絮絮叨叨,把路上耽误的每一分钟尽量详细地说给姜湛听。

  其实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也很少人听他叨唠无关紧要的小事,要不是alpha一直追着问,卫小迟未必会说出这么多话。

  絮叨完卫小迟多加了一句,“下次我会早点来的。”

  想了想又说,“下次不先买水果了,一路带过来好沉。”

  忍不住嘴碎:“这家医院离我家真远,二十公里,我从来没有骑过这么长时间的车。”

  真的很累,他一个星期的运动量加起来都没今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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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该抱怨的都抱怨完了,卫小迟等着易感期的alpha继续问他‘怎么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