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余政严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逼着他,余政严正值壮年,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才不会这么早的放权。
他们两个黏黏腻腻的在床上打了半天的电话,一个多小时后才挂断,王佳翘着二郎腿在下面晃荡了半天,最后冒了一句:“铁树开花。”
朱雅主修的是音乐类,到现在余明朗才知道自己认识的那个女孩原来是个才女,在国外渡了一层金以后回来,身价又涨了些,受人追捧,怪不得朱正那么喜欢她,这样优秀的女孩,谁不喜欢。
朱家出的资,替她在国内办了第一场个人大提琴独奏会,而余明朗也在被邀请的范围内,他订了一个花篮,比人还先送到了现场,收花篮的是朱家的人,一听是余家送过来的,当即就送到了后台去,朱雅正在化妆,穿着黑色的紧身抹胸短裙,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那人把花篮给她:“小姐,这是余家送过来的。”
朱雅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口红,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她接过花篮,上面放了一张小卡片,粉蓝色的风格,很讨少女喜欢,上面还坠着一小圈白色的雷斯,精巧可爱。
上面写着:“祝成功 余明朗”
只有六个字,字体流畅,一笔一划都赏心悦目,虽说没写什么,但朱雅的高兴是打心底的,她将花篮放到了梳妆台上,末了还用手逗了逗一支伸出来的粉白色蔷薇,嘴角一直带着笑。
余明朗的位子在第一排的中间,绝好的视线,连幕布的褶皱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朱家来了两个人,朱正和朱雅的母亲。
“爷爷,阿姨。”
“来了,坐这里。”
朱正指了指自己的另一边,拉着余明朗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对刚才称呼的满意,老人笑的更和蔼了些。
他拉着人细细碎碎的谈论,扯东扯西,像是在唠家常。
“这是雅雅第一次独奏会,也算是家里送给她的毕业礼物吧。”
朱正每次一谈到孙女就停不下来了,那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孩子,哪哪都是宝。
“雅雅她五岁就开始接触音乐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琴高呢哈哈哈哈,有一次……”
“对不起,我来晚了。”
老人正讲到兴头上,忽然被人给打断了,一阵不悦,本来还带着笑意的眼睛瞬时冷了下来,青年站在余明朗的身后,虽说嘴上说着抱歉,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
“路上堵了会儿车,来晚了。”
朱正嗯了一声,他的眼睛静静的扫过齐森,随意说道:“坐明朗旁边吧。”
“好。”
独奏会很快开始了,朱雅虽然刚回国,但在圈里却颇有名气,顶着美女大提琴家的称号,再加上余家也邀请了一些好友前来,偌大的演奏厅里,一时竟座无虚席。
柔和的白光打在舞台中央的女孩身上,她穿着一身抹胸小礼裙,雪白的胳膊抱住琴,拿着琴弓,与颜色厚重的琴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余明朗其实对这些高雅艺术并不怎么感兴趣,他全程面无表情,装作很认真听的样子,在朱正转过头去和朱雅的母亲说话的时候,余明朗只觉得耳朵一热,齐森靠近了些,两人之间不过五厘米的距离。
他说:“你穿的这一身西装真好看。”
说完后很快的又退开了,只有短短的几秒,算是调戏吗?余明朗摸着发热的脸颊,算是吧。
演奏会进行到了一半,他的手放在一侧,上面忽然一热,余明朗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挣开,却没料齐森更用力了些,他揉了揉余明朗的掌心肉:“别怕,他们看不见。”
观众席的灯光昏暗,两人又在第一排,别人是看不见的。余明朗有些心虚的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朱正,发现那位老先生正在专心的看自己的宝贝孙女,才没有功夫来看他,他这才安心了下来,可还是在心里骂齐森老是胡来。
齐森心情愉悦,从他一直上翘的嘴角就看的出来,余明朗叹了口气,很无奈,算了,随他去吧。
他把手心一翻,从齐森手指的缝隙里面穿了过去,两人十指紧扣,就像是再也分不开了。
他们两个腻的都要冒泡泡了,谁都无心再去听台上的人在拉些什么,也不会注意,惨白的灯光下,高雅的琴手现在脸色也是一样的惨白,灯光作为很好的掩饰,她画着精美的妆容,谁都不会发现,她现在失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