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剧本他看过,只有两场戏,分别是唐吉诃德和风车斗争还有唐吉诃德和教士决斗,风车遇险是整个故事很精彩的一部分,唐吉诃德把风车想象成巨人,最后被绞倒在地,他本以为会拿道具来演,结果却是真人,况且就齐森这个条件演个风车着实有些大材小用。
文娱哈哈两声:“不是实在没人了吗?我就去请了一个外援,谁叫我们班的男生身高不争气。”
齐森也不在乎:“演什么都一样。”
文娱拍了拍手:“人都到齐了吧,剧本也都看过了,就按照开始说的那样排。”
余明朗作为主演,全场都在那里,他在上半场要遇到风车。
台词都记得差不多了,按照文娱给他说的那样演就好了,他没演过戏,语气略微有些僵硬,第一句台词是他的:“桑桑,你说这世界上,除了我,有谁会这么引人注……”
他话还没说完,被文娱打断了:“等一下!”
文娱走到他面前来,细细的眉毛有些微皱:“余明朗,语气不能太生硬,要有些起伏。”
他捏着台词本看了一会儿,琢磨了一下,嗯了一声。
文娱笑两声:“没事没事,第一次嘛,别紧张。”
她站在一边,用一种慈爱鼓励的眼神看着余明朗,他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调整了一下语气的起伏:“桑桑,你说这世界上,除了我,有谁会这么引人注目、鹤立鸡群呢?”
齐森有些出神,少年站在那里,挺着头,看着他的“侍人”桑丘,不似平常的样子,眼中多了一丝疯癫与无畏。
文娱站在旁边,被余明朗的演技给惊艳到了,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心中赞叹,戏感不错,没选错人。
第36章 宠物
余家的书房里,主人坐在诺大的书桌前,翻阅手中的文件,他回来有一会儿了,今夜像是要住下的样子,换上了灰色的家居装,他抬头看了一眼钟,皱眉,放下手中的文件,管家恰好给他送东西,刚将东西放下,就听余政严问他:“都这个点了,明朗怎么还没回来?”
管家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轻声说:“少爷说学校里面有事,晚点回来。”
余政严:“什么事情?”
他儿子在学校里面有事?他忽然有些好奇,他自己的儿子他最了解,平日性格呆板,没什么兴趣没什么朋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在学校有事。
管家笑的开心,眉梢都带着笑意:“我当时也好奇,便多嘴问了一句是什么事情,您猜少爷怎么说?他说要演话剧。”
“话剧?”余政严的眼中有了些波动。
管家点头:“对呀,话剧,我前两天还看到他在看书,一本书反反复复的琢磨了几天,我那天瞟了一眼,是《唐.吉诃德》。”
余政严摸着下巴,眼中有了些笑意:“那你知道他要演什么吗?”
管家摇头:“这倒是没问,先生你知道少爷的性格,他不想告诉的事情不会多说一句。”
他说完,又有些欣慰:“自从少爷从墨尔本回来,性格都活泼了几分,有了些人气。”
余政严仰在椅子上面,闭眼之时觉得有些头疼,余明朗的性子,是变了些,但他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自从墨尔本回来后,余明朗还是同从前那般乖巧懂事,父子二人的关系还亲近了些,但每当那双眼睛对他笑时,他却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儿子乖巧,总是冲他笑,但他却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了这个孩子了,他在不停的成长,离开自己三年,有些东西像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变化。
管家看他一副头疼的样子,安抚道:“先生当初不是就想要少爷像一个正常的孩子那样长大吗?如今少爷这样,先生应该高兴才是。”
余政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叹了口气:“顾吉,谈何容易啊!”
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面,谈何容易啊!这个孩子的心思深沉,是他所不能想到的。
余政严:“我怕……”
管家的笑意收敛了些:“少爷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先生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那件事情再发生的,况且余家的孩子只有他一个,不会发生的,守着余家安好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愿望。”
余政严叹了一口气:“我爱他。”
“但我怕他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