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衣服啪嗒啪嗒掉眼泪。
“呜……疼……”
我瑟缩着胸口想躲,灰眼把我给掰回来,放在我乳尖上的拇指坚定地把药膏推开,抹匀,绕着破皮的小眼儿打转。
好疼!
渗血的地方像针扎一样,我胡乱挣扎着,委屈到了极点也不管抱着的人是谁,把脸埋入对方的颈窝哭得直打嗝:“不要弄了,好疼的……呜……它都肿了,你还掐、掐它……”
“我没有掐。”
“你有……”
“好吧我有。”
“呜……”
我庆幸自己生病的时候不会骂脏话,否则哭出口的可能就是另外一个鬼故事了。
可即使哭得这样可怜,灰眼也丝毫没有动摇,他根本不惯着我,除了涂完一处纡尊降贵地给我吹一吹,其余该喝该涂的一分不少地给我灌,令我想起了某种见熊孩子作惯了的家长。
我被他的强硬唬得不敢再闹,乖乖撅起屁股方便他把手伸进去抹药。
我光着下身趴在灰眼的膝盖上,感觉自己像个被惩罚的孩子,强烈的羞耻感盖过了xue口的刺痛,我下意识扭了扭屁股又想躲,结果被轻轻扇了一巴掌。
“别动。”
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却蓦地睁大了眼睛。
不不不、不是吧……
我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我好像因为这一巴掌,湿、湿了。
正给我抹药的灰眼似乎也发现了异样,他把手指从褶皱上移开,原本粘着淡褐色膏体的手指像浇了一层透明的蜂蜜,水润润,亮晶晶,散发着甜腻的邀请味道。
灰眼似乎沉默了一阵,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指杵到了我的鼻子上。
“啊这……”
我的脑袋瓜和斗鸡眼轰一声炸了。
其实刚开始涂药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按道理受凉发烧本该反应迟钝,可我反而受不得一丁点刺激,每一处都敏感得不行,连眼泪都流得格外多。
灰眼抹完胸口后给我吹的那一下,轻飘飘微凉的一口气,原本疼蔫的小乳粒居然像迎风招展的旗帜立了起来!
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
生怕被灰眼发现这羞于启齿的异状,于是我情急之下屁股一撅把脑袋埋下去当了鸵鸟。
结果藏头露尾,还是露馅了。
我不想让灰眼误会我在邀请他,万一顺水推舟把我办了呢?
要办能不能先缓一缓,我的屁股还没消肿呢。
如果说眼泪从屁股倒流了会不会被当成傻逼啊?
我趴着默默流泪。
见我装死,灰眼大概误以为我哪里不舒服,帮我把濡湿的下体擦干净重新上过药后,抱着我来到了餐桌前。
灰眼把香喷喷的粥推到了我的面前,见我不动,捏了捏我的脸颊,“不是早就哭着喊饿吗,先把粥喝了。”
我看了看一桌子能淡出鸟来的菜色,再对比之前见过的满桌甜点,有理由怀疑灰眼在对我实行打击报复。
偌大的巢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吃饭喜欢看剧,没得下饭剧只能看对面的灰眼,毕竟他长得确实很下饭,将就一下也凑合。
灰眼又在看书,餐桌上放着一瓶和我床头那束如出一辙的新鲜玫瑰花,从我的角度看,最绮丽的那一朵正落在他的鬓角。
我一边喝粥一边四处打量,这才发现巢穴里四处都有玫瑰花,修剪得一根刺也没有。
“你喜欢玫瑰花?”
灰眼没有抬头,精致的鼻梁上架着银链眼镜,淡淡道:“一般,我弟弟喜欢。”
“好巧噢,我也喜欢玫瑰花!”
灰眼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扫了我一眼,低头继续翻页。
这一眼把我气得够呛,我在心里暗暗诅咒他弟弟是个傻子,嘴里恶狠狠咬了一口松糕。
吃糕的时候太用力,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我放下勺子,低头舔伤口。
才舔了两下,灰眼出声制止我,“能用药就别舔,虫母的口水虽然能止疼,但会延长伤口愈合的速度,舔多了会留疤。”
我不信他,“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幼母生理手册没有提过?”
灰眼嘲讽地笑了一声,张开伤痕累累的五指像在一道道细数,“因为他们没有真的尝试过日复一日地舔舐伤口的后果。”
“你……”
我心中一动,隐约有了一些猜想。
灰眼在红眼营的地位极高,长得好看,气息强大,可他身上既没有代表雄性的味道也没有属于雌性的甜香,他好像没有性别……或者更像是,超越了性别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