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堆零碎的小玩意儿被塞进了我坐的小房子。
嵌着宝石的刀鞘,几颗玻璃纸糖,高级飞船的合金残片,蜕下的触角壳,还有几枚好像用完的枪械能量核芯。
赤兔小心翼翼瞧着我,“这些都给你,可以不去黑市吗?”
我捡起一颗玻璃糖,有些心酸又有点好笑:“你天天加班,我哥就给你开这么点工资啊?”
“首领没亏待我,我全都拿去买干草了,喏,不信你闻闻,地球阳光晒的才正宗。”
我一愣,委实没想过跨星际买稻草这种高端操作,所以我屁股坐的和头顶盖的其实都是黄金吗?
不过贵不贵不重要,即使我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些漂亮的小东西,但我不能收下。
我把赤兔的全幅家当又塞出去还给他,只给小西瓜偷偷留下一颗糖果,说道:“你拿回去吧,这些都是好东西,但我还不起。”
赤兔急了,“不要你还!我自愿送给你也不行吗?”
主要是你这些玩意我拿上也不值钱啊兄弟,我打算再次婉拒他的好意,赤兔打断我,又凑近来一些,声音低沉沉的:“可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自己说的。”
我哑口无言。
赤兔垂下眼脸,长长的触角背在后脑勺上,“我不要你的报酬,以后也不要你还。就让我帮帮你吧,我就想帮你,可以吗?”
一股热烫的酸意忽然涌上鼻头,我反复咬唇,忍了又忍,最后终于放下了一文不值的矜持,颤抖着把手伸出去,“好......”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这只虫子总是莽撞地闯到我的身边,勘破我的脆弱。无论他愿意帮我的原因是什么,此刻我都无比感恩他在我的身边。
赤兔抬起头来,两只触角高兴地弹来弹去,凑到我手底下给我摸。
我也笑了,伸手刚摸到温凉的触角,忽然闷哼一声,手指一紧,缩着胸口皱眉,“唔!”
赤兔大惊,手臂一扫挥塌了半边草垛,惊慌地往里查看我的情况,“你怎么了!”
我眼泪汪汪坐在草窝里,衣衫散乱,胸带也被不知何时醒来的小西瓜拱散了,露出大半瘦削的胸口。
这孩子在我分神和赤兔说话的时候醒过来,大概是闻到了糖果的味道,竟然不哭,挤着小脑袋往我衣服里拱。早就破损的衣服哪经得起他造,轻易就拱开了,两颗奶香盈盈的糖果可不就被他发现了吗。
我疼得眼泪直掉,肩膀抖得不成样,又不敢真的松手摔了这小子,婴儿尖尖的乳牙磨得我颤栗不止。
吮不出奶汁的小西瓜也卯上劲儿了,皱着小眉头一脸严肃地嘬,脸颊憋得通红。
可我刚生完就被哥哥勒令裹胸,一时间怎么可能有奶出来?这两个冤家!
“还愣着干什么,”我瑟缩着肩膀,泪朦朦瞪了一眼呆在一旁的赤兔,颤着一把嗓子催他:“不是说好了要帮我吗?”
赤兔又开始结巴,“啊?哦,怎、怎么帮啊。”
我让他过来一点,帮着托住小西瓜的脑袋,然后别过脸去,嗫嚅道:“帮我把他弄下来。”
赤兔手忙脚乱地照做,“然、然后呢?”
我红着脸把头低下去,慢慢凑近他,捂着被小西瓜啃得湿漉漉的胸口,诚实道:“有一点涨。”
“可以帮我吸吸吗。”
第14章
洞穴灯光昏暗,我靠在厚软的草堆上,十指挑开衣襟,捂着胀痛的胸口疼得抽气。
这两天没了哥哥的督促,我裹胸都是随便一缠,昨天晚上隐隐发胀我没在意,今天被小西瓜一吸竟然真的颤巍巍泌出了几滴奶汁,半通不通的简直能疼死人。
我又实在不是一个能忍的好母亲,毫不犹豫扔开可恶的小西瓜,转而勾住了赤兔的脖子,仰着脸看他,“好兔兔,帮我吸一吸吧。”
见他犹豫,我可怜巴巴地伸出一根手指:“就一下,好不好?”
赤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梗着脖子凑近被小西瓜吮得红肿的乳首。
张开嘴,吹了吹。
肿疼的乳尖儿又烫又敏感,我忍不住一抖,“嗯......”
赤兔立刻要往后撤,“还是算了,我们节肢类体温过低,你会不舒服的。”
我一把拽住他的触角,缓了一会儿,一点点把他红成柿子的脑袋拽回来。
“谁说的,”我实在疼得厉害,口不择言道:“凉凉的明明很舒服,你再舔舔呗?”
话音刚落,上一秒还在忸怩的赤兔好像受到了某种鼓舞,他顺着我的力道压了过来,仿佛早已反复演练过许多次一样,一埋首就精准地含住了一颗绯红的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