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你怎么一身酒味?这么晚跟谁喝酒去了?”颜英帮忙开了门,闻到雪见喝了酒,感觉她还晕乎乎地,很担心地小声问道。
“嘘,别担心,我只是试了下自己的酒量,我喝了三瓶就感觉头晕了。”雪见说,就要倒的感觉,她扶着颜英。
“你和谁喝酒呀?今晚没去上班吗?还是陪你那大哥到喝酒?”颜英小声地说,又担心雪见,又怕吵到其她舍友,有人还在玩电脑,有人已经睡了。
“都不是,是和女生,你放心。”雪见进去,“我要去睡觉了。”
雪见到浴室换了睡衣,就爬到床上睡觉,她太困了。颜英不管她,也去睡觉了。
雪见睡到半夜,凌晨三点了,忽然做了个梦,吓醒了。
她梦到和哥哥在沙漠里行走,他们走了好久好久,很渴很饿很累,就在这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帐篷,就像看到救星,欣喜不已。他们一起跑进帐篷里,发现有个阿拉伯人在做吃的。那个阿拉伯人以为他们要偷吃的,就拿着刀具追杀雪见和杰明哥。杰明哥刚开始拉着雪见拼命逃跑,但是雪见跑不动了,眼看阿拉伯人拿着刀朝雪见砍过来。忽然,杰明哥抱着雪见挡了一刀,血流到了雪见身上,雪见就被这个噩梦吓醒了。还好只是梦,吓死了,雪见吓得拿起手机,借着手机的灯光看了下时间。
雪见想起了杰明哥,头还是晕晕的,她越想越睡不着,辗转反侧,又怕惊动了室友。雪见有一种莫名的堵心,她想起杰明哥,想到曾经跟他一起相处的时候,想到第一次见面时萌萌的笑,想到有的感情误会,想到他隐瞒了她那么久才跟她说他有女朋友,想到他也曾牵着她的手溜冰甚至拥抱,想到他那些滥情史,想到他现在是跟她女朋友在一起,想到他说过喜欢她也只是有点好感,想到她也曾为了他心神不宁,雪见越想越伤心,眼泪默默湿了枕头。那个梦,杰明哥抱着她为她挨了一刀,还好只是个噩梦,醒了也没事。
听说,潘多拉的盒子里有一只妖精叫爱情,在恋人的脸上挖出两眼泉,涌出的泪,一半在流失,一半在淹没;孤寂的夜晚喂情人两片□□,苦涩难当,一片叫失眠,一片叫思念。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追忆是一种痛,惘然是另一种痛。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可又有多少痛可以一个人承担?多少夜可以一个人带着一个名字失眠?如果总逃不过爱情这只妖精的折磨,那么请风进来,摇响窗上的风铃,听它哼一段新颖的歌。可是,风,除了吹落玫瑰,他又何曾温柔地轻抚她的落寞?泪水浸湿思念,泪水冲走失眠。伤心也会拥有大大的空间,认梦去挣脱,去撒野;把爱情暂时遗忘在枕边,像一只小船的偷偷搁浅。
雪见还是睡不着,她在想什么是爱情,她不懂。雪见想起一个高中要好的女同学,她的表妹被亲戚家的男生□□了,而且是跟她表妹的同一学校同一个年级的男生,听说那个男生之前追求过她表妹,但是她表妹不喜欢他,没接受。这件事,导致她表妹辍学了,而且双方家长知道这事后,不仅没有帮她表妹讨回公道,反而逼促她表妹跟那个男生结婚。那个男生本来就不会读书,这个女孩其实还很想读书,就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被迫辍学嫁给那个坏男生,连她亲生父母也顾着亲戚的面子不帮她。高中的时候,雪见听了同学讲这事情,对她表妹深感同情,感觉那样的婚姻真是可悲了。而现实中的爱情,难道都有好结果吗?难道喜欢一个人就可以拥有吗?难道是真爱就可以义无反顾追求吗?难道爱情不需要理智吗?难道为了爱情就可以放弃自由抛弃父母吗?真爱就需要付出不索取回报吗?或者,难道爱情要服从父母的意愿及自身利益吗?如果面对一个不该爱的人,或者爱错了,那又有什么办法?雪见满脑子的疑问号。
雪见有个同学,由于长得比较难看,方正脸单眼皮香肠嘴,但是她人心地很好,而且是当了老师。通过一次朋友介绍,她有了个男朋友,那个男生家境不好,而且文化水平还没她高,性格有点优柔寡断,但是雪见的同学想到自己长得也不好看,觉得可以将就着交往。他们谈了三个月,而且有了肌肤之亲,说好要结婚了,男生带着她女同学回家见父母。没想到男生的父母暗暗对他说,雪见她同学长得难看,不喜欢她做儿媳妇。男生竟然当面以这个理由提出跟她同学提出分手,但是不知怎地,他们又复合了一次,那次没有分手成功,雪见的同学原谅了那个男生。再过了半个月,男生又提出另一个理由,说他其实还爱着他前女友,所以不能跟雪见她女同学结婚,又要分手。就算他还爱着她前女友,她前女友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了,他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要分手,太没人情。雪见她女同学只是长得丑了一点,还是个老师,心地又善良,怎么就该受到这样的伤害,难道丑女孩就该没人爱吗?要是整个容也就那样,心灵怎么就比不上外貌了。雪见曾经花了两个多小时安慰这个女同学,她失恋了,雪见也很伤心,而且觉得爱情里怎么也这么不公平。现在,意萌失恋了,听来她的爱情故事也很悲惨,雪见其实有点感同身受,好像自己也失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