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景疯狂摇头:“不了不了不了, 你想玩就玩吧,我玩够了。”
傅星闲奇怪地看他:“不玩就算了, 不用这么激动。”
闻景:……
傅星闲:“那就一起做记录吧。”
他拿出了一个本子, 以及一支笔。
闻景吞了口唾沫,有点紧张。
真的要写吗?医生看到这种诡异的梦能判断出什么?
本子被翻开, 递到他面前。
他扫过自己名字下面要填的内容。
哦, 是医生那个表格的简化版, 梦境也同样是一串列表,只需要打钩就行,不需要写太详细的。
吓得他。
闻景呼出一口气。
傅星闲看他眼下淡淡的暗色:“昨天又没睡好?”
闻景接过本子,低下头:“嗯。”
他拿着笔在那里迟疑, 每个选项都不合适啊。
傅星闲弯下腰,胳膊肘抵在膝盖上, 撑着脸看他:“写不出来?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闻景摇摇头,支支吾吾:“不、不能说。”
闻景脸色有些苍白, 没什么血色。
傅星闲:“没睡好, 那就中午睡个午觉吧。”
“嗯。”
闻景对着本子看了又看, 最后勾了个“其他”, 在后面的横杠上写:“和性相关,但无身体接触。”
傅星闲看他歪歪扭扭的字,突然说:“给你的字帖早就准备好了,要练吗?”
“练字??”闻景都忘记这码事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字:“可以啊,你不会也给我定了计划吧?每天写多少?”
傅星闲:“小学生田字格本,每天写个2、3页吧,很快的。”
他把本子拿过去,对着闻景写的东西眯眼。
“这什么意思?身体接触没有,但是和性相关?”他转头看他,“而且你还觉得不方便说?”
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梦能达到这个效果。
闻景抿嘴,抬手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手指敲敲傅星闲应该填写的部分。
傅星闲定定地看看他,突然转过身去:“那我也不告诉你。”
他低下头开始写,因为肩膀很宽,把本子和手上的动作挡得严严实实的。
闻景不干了:“你都看了我写的什么啊!”
他扑到傅星闲肩膀上,整个人扒上去。
傅星闲已经迅速写完了,把本子一合,转身看他。
但闻景依然在那短短的一瞬间看到了,小列表那里划了一整排勾。
那排选项是什么,他很清楚。
闻景抽了口气,从傅星闲身上下来,甚至还往沙发旁边退了点,和他拉开距离。
两个人相顾无言。
傅星闲垂眼:“看见了?”
闻景沉默点头。
完全标记可是做到了最后一步,要开生殖腔的,听说那些大人谈恋爱,没到定终身的情况,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怪不得他昨天在医院说还不够。
完全想不到他哥是这样的人。
傅星闲还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位置,看上去有点局促,似乎不敢靠近他了。
闻景想到了昨天宋阿姨的嘱托,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伤人。
他小声问:“你以前梦见的也是这样?”
傅星闲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
闻景:“你确定这个和信息素依赖症有关系?不是你自己做……那什么梦?”
傅星闲:“我不确定。”
闻景靠在沙发上,望天。
说实话,不管是因为什么,对象都是自己,分那么清楚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闻景又问了一句:“第一次做和我……的梦,是什么时候?”
傅星闲抬眼看他:“你在商场发.情的那天。”
……艹!
闻景动了动嘴唇,又闭上。
被人这么惦记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但他很快又想到,自己第一次发.情期是被傅星闲从商场救回来的,第二天他易感期,也没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整个暑假,傅星闲和他的家里人都对他很好。游乐场里他们两个同时到了发.情期和易感期,也是傅星闲提醒他打抑制剂的。
这几个月的相处一直很愉快,会长哥哥让他很安心。
阿姨说了,他应该是整天压抑自己,所以憋坏了……他哥哥是最好的!肯定都是信息素依赖症的问题!
闻景神游一分钟,迅速说服了自己。
保姆从旁边的家务间出来,手上推着呜呜呜转动的电动拖把,从客厅旁边缓慢移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