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他这次被抓了要赔多少钱?公司肯定没了, 那他家那套房子?”
舅舅:“肯定是我们的,小学生还不好忽悠?”
舅妈:“什么叫忽悠, 帮他带孩子到18岁,要一套房子不过分吧。”
舅舅:“先把监护权弄到手, 他家的经济情况我们再看看。开那么大个公司, 不一定只有一套房。”
舅妈:“你儿子的老婆本够了。”
……
小学还没有毕业的少年靠着墙慢慢滑落, 瘫软地坐在窗户下面, 眼泪掉落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
最亲近的母亲身亡,父亲是害死母亲的凶手,而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舅舅一家,也不过想要算计他家里的钱财。
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爱他的人了吧。
天崩地裂。
……
闻景从噩梦中挣扎醒来,坐起身,在黑暗中摸了摸濡湿的枕头,又擦擦脸上冰冷的水迹。
重新回到被窝,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整个人感觉很慌,心跳节奏有点乱,软绵绵的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闻景掀开被子,光脚在地上踩了几下,碰到了拖鞋,穿上,静静离开房间。
走廊没有开灯,他摸索着墙壁往旁边走,摸到了门,然后是门把手。
转动,轻微的咔哒声响起,门没锁。
闻景闪身进去,关上门,然后借着窗户那边微弱的月光,打开卧室门,脱下鞋子,静悄悄地摸上了床。
掀开被窝的一角,暖意扑面而来。
闻景贴在傅星闲温暖的背,拉好被子,闭眼。
傅星闲动了。
他伸手往后摸了一下,发现手感不太对,转身迷迷糊糊睁开眼。
床上多了个人。
他眨了几下眼睛,一手揽住闻景的腰,半睁着眼蹭过去,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另外一只手摸索着探进衣服里。
闻景浑身打了个激灵,按住身后的手:“哥,别闹了,睡觉。”
傅星闲强行拉开那只碍事的手,继续。
闻景咚咚咚撞他额头:“哥!你冷静点,你没在做梦!”
傅星闲顿住,眼神逐渐清明,抿嘴松手,背过身去。
“你过来做什么。”
“我想和你睡。”
“胡闹!”
“我做噩梦,一个人睡害怕。”
“……”
“想你抱着睡。”
“……”
傅星闲转过身,看他:“今天和萧叔叔聊什么了?”
闻景挤到他怀里:“抱着才告诉你。”
……
傅星闲声音沙哑:“你这样是会被标记的。”
闻景低头:“来呀。”
没有开灯,但傅星闲觉得闻景脖子后面的皮肤白得耀眼。
他再次揽住他,把他紧紧嵌在自己胸口,两人脖子交叉。
温热的气息轻柔地打在那处略有些凸起的皮肤,舌头划过柔软腺体,齿尖轻轻啃食,留下细细密密的印子。
闻景闭着眼,身体微微颤抖,两只手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半响后他问:“为什么不咬下去?”
傅星闲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闷闷的:“怕你后悔。”
他们这种契合度,标记了真的就一辈子了。闻景还小着呢。
闻景顿了顿:“哥你是不是不行?”
傅星闲:……
“那还是我来吧,”闻景一个翻身就压在他身上,按住傅星闲的脖子就开始啃。
Alpha任他乱来,呼吸略有些急促。
不过很可惜,Omega的犬齿并没有标记的功能,也不够锐利,啃了半天也没啃破皮。
“你应该再使劲一点。”傅星闲缓了口气,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么小力气咬不破的。”
闻景:“哼!我是怕弄疼你。”
傅星闲:“咬破有惊喜,真的不试试吗?”
闻景:“我才不要!直接吃到你的信息素,和你标记我有什么区别?99啊!”
“真遗憾……”傅星闲环抱住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情好点没?”
闻景:“嗯。”
“想聊天还是睡觉?”
“聊天。”
“这是付费服务。”
“那睡觉呢?”
“也是付费的。”
“那就……聊个五毛钱的?”
傅星闲亲了一下闻景额头:“付款成功。好了,说吧。”
闻景:……
“萧叔叔跟我说,我妈妈不是爸爸害死的。”
这天晚上获得的信息,实在是颠覆了闻景一贯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