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时隔一年多的拥抱。
最开始的感觉还很陌生,匆忙间骨头硌骨头,轻微的磕碰带来痛感。
但很快两个人就找到了以前的状态,他们如此契合,像是两片相邻的拼图终于被拼到了一起。
傅星闲也顾不得身上没穿好的衣服了,长臂一伸把闻景紧紧扣在怀里。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香甜的奶香味,这段时间以来烦躁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
“你是今天回来的,我妈开车接你?”
“对呀,怎么?”
“我在车上闻到你的味道了。”
“哇!这么厉害?那车怪新的,味道有点大,这你都能闻到?”
“嗯……闻景,你抬头。”
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但还不够,身体叫嚣着还想要更多。
傅星闲张开嘴,把闻景口腔中的空气全部剥夺。
两个人贴在一起的胸口起起伏伏,Omega被逼得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紧紧贴住墙。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敲门声。
“哥哥!哥哥!开饭啦!”傅乐只长大了一岁,嗓门也变大了。
……
傅星闲不得不和闻景分开,蹙眉看他。
闻景嘿嘿一笑,又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好啦,快穿好衣服,我们下楼吃饭,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
傅弘今天也按时回家吃饭了。
他坐在餐桌前,打量一起走下楼的两个少年。
“闻景瘦了。”
闻景拉开餐椅坐下:“C市没有家的味道啊,不是食堂就是饭馆,我跟我爸都不会做饭。”
“那刚好,回来给你养胖。”宋惠然笑道。
傅弘又看自家大儿子:“看你精神还行?没你妈说得那么憔悴,不会是找借口偷懒吧?”
傅星闲:“……”
闻景:“我哥那是看到我高兴~”
傅乐只:“是看到我高兴!”
一家人热热闹闹用完晚餐,期间聊了不少事。
比如闻景突然走了竞赛保送的路子。
闻景:“我以前以为只有奥赛拿到省级和国家级的奖项才能保送,后来我爸找人问了问,才知道还有其他竞赛也行,刚好就赶上了。这次回来要办手续。”
比如傅乐只已经是中班小朋友了。
傅乐只严肃地摆手:“错!我中班了,不是小朋友了,我是中朋友!”
闻景:“哈哈哈,那等你上了大班……”
傅乐只昂首挺胸拍胸口:“那我就是大朋友!”
再比如傅星闲到了高三下学期,精神一直绷得很紧,还跑去住校。
宋惠然:“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脾气躁得很不听劝。”
闻景:“他脾气不好吗?没发现呀。”
宋惠然:“过年的时候把亲戚家的孩子直接给吓哭了。”
“这么过分?”闻景扭头打量坐在身边的Alpha,“你做什么了?”
傅星闲:“……没做什么。”
……
吃完饭大家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孙医生拿着自己的小皮箱进来:“哟,今天人挺齐。闻景要不要也检查下?”
宋惠然:“一起看看吧,这孩子瘦了不少,脸色也有点太白了。”
孙医生跟着俩人进了卧室,一个个检查。
闻景有些贫血,估计是营养不均衡,吃饭调理一下就行了。
傅星闲一切指标正常,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的确对信息素控制的能力减弱了。”傅星闲回忆自己最近的情况,“以前从来不会被人闻到信息素,最近好几次被人提醒该补抑制剂了。今天早上就有。”
“你这个情况有点像易感期紊乱,”孙医生从箱子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最新研发成果,信息素试纸,来试一试。”
傅星闲按照他的要求,弄了点唾液上去。
试纸静置了一会儿,颜色慢慢变紫。
孙医生拿着试纸和色卡比了比:“信息素浓度的确略高,不过不应该影响这么大啊。”
他又问:“你晚上是感觉好些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放学坐上车开始……”傅星闲顿了顿,“我那会儿闻到了闻景在车里留下的信息素。”
孙医生掏出个本子,刷刷刷地开始记录:“再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心情烦躁,情绪调节能力降低,信息素控制能力降低……”
他噼里啪啦问了好些问题,傅星闲一一作答。
孙医生又看闻景:“你呢?去C市呆了一年多,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