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泽和左益闹作一团,楚限找庄教授聊了会儿楚灵泽的恢复情况,庄教授一直在说小泽命好,让楚限不用担心,不出一个月小家伙就能恢复如初。
原本还想再多陪楚灵泽一会儿,昝秘书的一个电话却让他不得已要往公司赶。
线上办公了三个多星期,再度回到公司大楼时,楚限敏锐地察觉到公司的氛围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楚总!”
昝秘书在大厅等着他,亲眼见到楚限时,一直愁眉苦脸的脸上才终于流露出几分欣喜的神色。
“什么事这么着急?”
楚限注意到电梯门口站着几个穿着装修公司服装的工人,不禁多问了一句,“哪里在装修?报送财务了吗?”
“是电梯……”
昝秘书顿了顿,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和楚限解释,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前台的坐班大姐主动和楚限打了个招呼,低声道:
“楚总您总算回公司了,不瞒您说,这电梯您还是别坐了。”
“什么意思?”
楚限不明所以,他就算是在线办公了快一个月,每天也都在处理公司业务,电话不断,怎么一踏入大楼却有一种哪里都格格不入的错觉。
正好有台电梯抵达一楼,电梯门徐徐打开的瞬间,楚限站在原地蹙起了眉头。
因为他有幽闭恐惧症,公司的电梯专门改装成了敞亮的观光型电梯,可现在整部电梯却都被钉上了木板,说是为了更新设施。
“是冲着您来的。”
昝秘书凑在楚限耳畔悄悄提醒他,“要不我陪您走上去?”
“走?”
楚限冷笑一声,
“十八楼,我走上去?”
“这电梯闭塞成这样,您坐肯定会不舒服……”
“工人不是还没走么?让他们给我把这木板给我拆掉。”
“是!”
昝秘书说干就干,立马上前去招呼那些工人动工,效率极高地当场就把工钱给转了过去,眼看着电梯门口围起了施工护栏,突然从他们身后冒出了一个叫停的声音。
楚限不耐地回过头去,不出所料,是那位职位和他平齐手上却没有什么实权的董事长的儿子,蔡浩天。
“蔡浩天,我上次不是提醒过你,少来公司乱逛免得影响专业人士做决策吗?”
楚限连声“蔡总”都懒得恭维他,
“还是说MBA读完了?你父亲放心让你开始管事了?”
“楚限你才比我大几岁啊,少装作一副了不起的强调教育我,”
蔡浩天老早就看楚限不顺眼,多年前董事会花大价钱把他请来公司做执行,从那时候开始他那个爹就总在他面前夸奖楚限,而且还爱拿他作对比。
“你以为现在公司还是你说了算吗?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被停职了!”
蔡浩天吊着嗓子得意洋洋地宣布着这个能给全公司带来重击的消息,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楚限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解和慌张,只是淡淡看向身边的昝秘书,
“他说的是真的?”
“目、目前来看确实是如此,”
昝秘书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气道,“是检查委向董事会提出的要求,说是有人举报您滥用私权,恶意竞争,引起市场混乱。”
“我有这么大能耐?”
楚限不觉冷嗤了一声。
“楚限你还不知悔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胳膊肘就是在往外拐,和咨询公司沆瀣一气敲诈董事会,阻碍我们公司正常融资,还贿赂别家审计师,等着挨查进监狱吧你!”
蔡浩天喋喋不休,倒总算让楚限想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阻碍融资?你是指我否决你隐瞒真实资金情况,靠装点门面买通政府官员以达到上司要求的提案吗?”
“你、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那是改革公司架构,你的那套组织结构早就落时了!而且我才没有勾结政府官员呢!”
“早知道我就不该拦着你往监狱里冲刺了。”
楚限挑了挑眉,朝昝秘书勾了勾手,“董事会的正式通知下来了吗?怎么说的?”
“今早上才公示,目前是让您暂时停职接受审查。”
“知道了。”
楚限叹了口气,到今天这一刻他才开始想念在自家占股的公司里上班的日子,
“等我回来那天,电梯要给我拆干净了。”
“是……啊?您、您不申诉吗?”
“我又不怕查,”
楚限坦然地耸了耸肩,就当是休假了,“蔡浩天才没脑子污蔑我经济犯罪,他不说我都忘记了,陈妄托他爹的福在检查委任职,这是他利用蔡浩天在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