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电话直接挂断。
校门只寥寥几人,程说宁走进教室,困意袭来,他没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直到危险的感觉把他逼醒,程说宁桌上起来,若所觉地扭头看去。
戴着镜的男人笑容温柔,俊美斯文,不知站在窗外盯着他看了多久。见他醒来,镜片后的双眸轻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宁宁醒啦?”
种无法言说的惊惧感蔓延心头,程说宁些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觉温柔的人堪比厉鬼还要恐怖。
他什么时候来的?盯了自己多久?找自己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程说宁打开他的手,“你来做什么?”
周寻渡提起来早餐,“怕你没吃早餐,给你送早餐。”
教室里的几个人此刻些羡慕地看了过来,都觉程说宁很幸福,身为围绕着几个对他那么好的人。
程说宁望了手表,六点四十分,大分学都没来上课。
“我吃过了,谢谢。”他不想看周寻渡,扭头看向别处。
周寻渡顿,收回早餐,目光落在少年皙的脖颈处,已经察觉出他的抵触,“怎么了?宁宁,刚刚打电话就很奇怪。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
“是不想看见我吗?没关系,既然宁宁不想看见我,我先走好了。”他带着早餐转身,走了没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程说宁,眉目间片担忧。
最终叹了气,无奈地离开。
程孟的恶言恶语男人的温柔交织在脑海里,程说宁胃里翻滚,他忍不住自己:真的人能伪装的这么完美吗?图什么?
韩添这样,李晟斐这样,连他最信任的周寻渡也这样。
“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张秀丽进教室的时候看见程说宁脸色苍,忍不住担忧地。
程说宁抬眸,神冷厉,吓到了张秀丽,半天没再说话。
她还没见过这样的程说宁。
教室里的人听见声音看来,无数张脸在程说宁面闪过,他些喘不过气,身体发冷,手脚微微颤抖,开始觉每个人都是虚假的。
直到视线里出现张模糊的脸,所混乱的情绪在刹那间绷住,程说宁抿着唇,直直地望着徐望知。
不知为什么,他只相信徐望知。
就像是迷失在狂风骤雨的沙漠里,徐望知是唯的避风港,能让他放下所情绪。
“不舒服?”面无表情地少年快步走近,手背探了下他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告诉程说宁,的人不是假的。
“没。”他声音沙哑地说,恢复冷静,“就是可能昨天熬夜了的原因。”
“抱歉,张秀丽,刚刚没听见你的话。”
“没事。”张秀丽摆摆手,“你没事就好了,刚刚你脸色看着特别吓人。”
在她印象里,程说宁直很开朗爱笑,对学也极为温柔,来没见过他那样的神。
心里安稳下来,距离上课还大半个小时,程说宁疲惫地趴在桌上,又睡了过去。
兴许是之被周寻渡吓到了,他竟然做起了噩梦。
梦里的男人隔着朦胧不清的雾盯着他看,温柔的神犹藤蔓,死死地缠绕着他。
他柔声:“宁宁,你为什么不信我?”
冰冷的手穿过雾,抓住程说宁,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是种近乎偏执的薄情。
“就因为程孟抱了我下,所以你就不信我吗?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点吗?亏我这几年对你那么好,直宠着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对上那双睛,压抑的情绪潮水般袭来,包裹着程说宁,让他难以呼吸。
他挣脱周寻渡的手,转身的刹那看见了韩添李晟斐。
他们周寻渡那般,不停地他为什么不信他们,理直气壮的语气让人烦躁。
程说宁睁开,神惊惧,满头冷汗,背脊也被汗浸湿了。
只修长的手旁边伸来,递给他张纸巾。
程说宁接过,“谢谢。”
他声音虚弱到让自己都怔住了。
“做噩梦了?”徐望知。
程说宁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嗯”了声。
徐望知没再说什么,拿了瓶酸奶放在他的桌上,是他喜欢喝的那款。
程说宁拿起打开,喝了,那种恍惚的感觉终于被成功压下。
整天他都些恹恹的,徐望知起吃饭时,韩添李晟斐坐在身边他也没什么反应。
直到李晟斐见他没吃多少东西,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夹起放在他的唇边,“宁宁,尝尝牛排,很好吃的。”
是以往,程说宁兴许会接受,但此刻他看着李晟斐脸上的笑,种来没过的愤怒开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