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联想到之前关于林少多次私一会情人的报道,还有刷爆网络的辗转于林少和江总的女人,一时间,众人面色各异,窃窃私语便不断传过来。
“原来是她啊!难怪眼熟。”
“之前看照片的时候觉得清汤挂面的,现在看来那张脸果然是迷倒男人的本钱。”
“能在林少跟江总指间左右逢源,也算是本事。”
“……”
蹲在楚暮雪身旁的楚镜铭脸色铁青,原本不显老的脸上横亘着几条明显的皱纹,色厉荏苒的呵斥,“苏小姐,我女儿怀了孩子,你有什么不满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担待些?”
林锦臣的俊美的五官覆上一层厚重的阴翳,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直接沉了下去,“楚先生,苏小姐是我的客人,你仅凭你女儿一面之词就妄加指责是在打我的脸?”
楚镜铭被他一句楚先生直接噎住了,林锦臣从不叫岳父岳母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当着几乎整个白城上流的面直接称呼他楚先生就不是打他楚镜铭的脸了?
倚在江墨北胸膛的以澈轻声笑了笑,眉眼间泛着浓墨重彩的讥诮跟冰凉,“楚先生说这话可就不地道了,好歹我把你女儿从水里捞了上来,一个谢字都没有我就不说了,哪里来的脸皮跟道理对我横加指责?”
以澈的嗓音清清淡淡,甚至浸着浅浅的笑意,“比心机,你女儿的段数明显不够啊!”
“你……你这女人,不是你我女儿会躺在这吗?还在这里大放阙词。”楚镜铭指着以澈的手几乎在颤抖,如果不是江墨北抱着她,他真想冲过去扇她一个耳光。
江墨北眉间染着的戾气愈发浓郁,长指拉了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然后低头在她被湖水打湿的发上吻了一下,嗓音温淡辨不清情绪,“回去,嗯?”
以澈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见男人发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黑眸凛冽如冰湖。
人群迅速让开一条道,路过楚镜铭身边的时候他脚步未停,眸光也未施舍他一个,只是冷淡的开腔,“教训我江墨北的女人,楚先生还不够格。”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和侧脸干净流畅但却紧紧绷着的线条,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周身源源不断散发的阴鸷跟冷寒。
林锦臣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克制而隐忍,以澈想忽略都不行,想了想,还是隔了江墨北的肩头看了过去,给了他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抱着她的男人突然俯身咬在她的唇上,薄唇细细摩擦着她因为落水而略显苍白的唇瓣,嗓音低低缓缓的散开,“当着老公的面还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想出墙?”
他的语调和表情都很淡,却铺着不明显的酸意。
天知道,其实他最忌讳又最嫉妒的人是林锦臣。
温热的呼吸自薄唇和鼻间流出,尽数洒在她的脸上。
以澈原本染了湿意的脸颊被他的气息烫的微红,鼓了鼓腮帮表示不满,“江先生,你这么娘也不嫌寒碜。”
眉骨跳了跳,薄唇挑着的弧度染着一丝痞意,清隽的五官彰显着在她面前才有的邪肆,“这话我自动解读成江太太嫌我在床一上不够狂野。”
以澈,“……”
她认识他的时候画风明显不是这样的好嘛。
他那时明明矜贵的温文儒雅,俊雅的颠倒众生,从脑袋到脚底就只有四个字,风度翩翩。
可是此时,他脑门儿上分明就是大写加粗带色的两个字,流一氓。
江墨北不理会以澈复杂的心理活动,走到车边小心的将她放进车里,然后打开暖风,车厢很快被暖洋洋的风充斥。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巾出来,动作轻柔的帮她擦发上还有裸露的肩头未干的水。
质地柔软而且带着淡香的纸巾从她的肌肤划过,卷着温热的触感沿着血液的脉路流窜到她的心底,密密麻麻的酸软的厉害。
男人清俊的眉宇间拢出深沉的褶皱,眉目间隐匿着浓重的阴霾,“你把她捞出来做什么?”
额……不把她捞出来,难道让她就那么泡着?
以澈闻言明显愣了愣,所有的表情跟神色都顿在脸上,嗓音浅浅淡淡,像是浸了朦胧的月色,“你不是该问是不是我把她丢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