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几点就睡。”于南望把祁蓝一拽,握着他手腕不松开,“今天周末,可以喝酒吧?哦对,今天上午你还跟我喝来着,今晚有拳王争霸赛看吗?”
祁蓝来精神了:“看!看!最近太忙都没顾上,今天谁打谁?”
“叛逆者帕克对巫师鲁伊兹!”
“哟!这个好,这个好!于总看不出,你还喜欢看拳击啊,几点几点?”祁蓝顿时振作,于南望笑道:“原来你也喜欢,这太好了,平时都没人陪我看,今天咱俩痛快看个够。”当下打了个电话,回头对祁蓝道:“还有二十分钟,你喝点儿什么?啤酒?香槟?冰酒?”
“啤酒。”
“有德国黑啤,杜瓦金啤,比利时棕啤,比尔森浓啤,比利时热樱桃啤酒,莫瑞迪红啤……算了每样来两瓶给你尝尝。”于南望不再征求祁蓝意见,径直吩咐把啤酒小吃送到观影台上。带着祁蓝在别墅里兜了半个圈子,走上楼梯,眼看上面又是一处顶楼。
祁蓝道:“感情咱们今天的活动区域都在楼顶上啊?”
于南望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祁蓝噤声,笑容带着几分狡黠,推开玻璃门请祁蓝进去。那处顶楼大约二百来平米,比画室那边小得多,都是玻璃围建。于南望解释道:“消音玻璃。”
玻璃建筑左边是两张宽大舒适的按摩躺椅,小几上已经堆满了各色啤酒零食水果,右边是巨大的屏幕,几乎抵得过电影院小厅的屏幕大小。于南望请祁蓝入座,侍者正在调试色彩与声音,等于南望点头满意便退出去了。屏幕上,拳手正在入场,解说声嘶力竭地介绍两位拳手的惊人战斗力,观众大呼小叫,热闹非凡。
祁蓝抬头一望,头顶星河流动,夜风清凉,背后按摩椅的机械手正在缓缓揉捏背部肌肉给他放松,身边是取之不尽的啤酒,眼前一场大战正要拉开序幕,身旁那人还在笑:“诶,你看好哪边?咱们猜一猜。”
这等放松肆意,确实难得。祁蓝往后靠了靠,眼睛盯着屏幕大声说:“帕克!”抓起啤酒来灌了一大口,清爽甘甜的液体流入腹中,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惬意。
于南望也靠坐在沙发上,啜饮了一口啤酒,笑嘻嘻地道:“怎么这么巧,我也觉得帕克能赢。”心想祁蓝将拳击手套挂在床栏杆上,果然是个喜欢看拳赛的,这马屁又拍准了,随口问道:“白警官平时跟你一起看吗?”
“还歌?他不看这个,打架的他都不爱看。”
“觉得没意思?”
“他是个法医,对人体器官熟悉得很。总说真需要搏命的时候,根本就不是拳击手这个打法。要说为打着姿势好看,干脆看成龙早年功夫片。”
“那都是拍好的有什么意思,这打得多过瘾呐。”
“我也是这么说,还歌说那还不如看动物世界袋鼠打架,连蹬带踹更来劲。”祁蓝笑嘻嘻的喝口啤酒,于南望笑道:“白警官这么会抬杠?”
“他啊,在外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打小儿那些老师家长就都夸他最懂事。一见我就来劲,我一句话他能挑出十个不对,跟他讲理吧,又实在说不过,难伺候着呢。”祁蓝发牢骚,于南望哈哈大笑:“白警官是斯文人,跟他一比咱们都成大老粗了,看比赛看比赛,来来,走一个。”轻描淡写就把自己跟祁蓝划到白还歌的相对阵营里。
楼底,两名值班的侍者总算放松片刻,并排蹲在台阶上抽烟休息,一个面色白净的便指指头顶道:“今儿这个,什么来历?”
“嗯?你说姓祁的那个?”另一个眉毛粗黑,眼睛不大,看着比较老成。
“听老刘说上去收拾画室,那些画儿全给糟蹋了,画室让颜料泼得跟精神病院似的,于总愣没生气。不但没生气,还带姓祁的在泳池里洗了个澡。”
“嘿,你还不知道,姓祁的是开萧瑟接回来的,于总连鎏星都给他骑了!”粗眉毛的不屑地瞟了白净面皮一眼。
“嚯——喔——呃——”白净面皮嚷得一波三折,“鎏星都给他骑了?我信于总自己给人骑都不信他把鎏星给人骑!”
“你他妈小点儿声……”粗眉毛赶紧捂他嘴,随后诡异地笑了笑,“男的跟男的,谁骑谁那他妈还真不一定。听说这个还是个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