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到他动作停顿了片刻,随即,他又如常地拎起我的裤子给我往腿上套。
嗯?
就这么完了?
我反倒有点不高兴了。
就在他一丝不苟地把裤子都帮我套好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暗示他:“哥,我在你眼里,和一个麻袋有区别吗?”
“……什么意思?”周飞羽被我说愣了。
“你是不是觉得没意思了。”我又换了种问法。
“什么没意思?”他还是不懂。
“啧。”我不耐烦了,怒道,“周飞羽,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了?!”
他更莫名了:“我对狗过敏,你也是知道的。”
“……”
完了。
我感觉我在对牛弹琴。
“你真的是老周?是不是……昨晚上也被谁换掉了?”我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忍不住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确认他的纹身。
“你别动!”他一把把我摁了回去。
我磕在床上,饿了一天,眼冒金星,无助地哀嚎:“完了完了完了,老周被掉包了我的老周啊……”
“……小悦,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周飞羽似乎拿我没辙,俯身问我,“怎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不说,你猜。”我自然不可能把那种想法大白天明晃晃的告诉他,我还要脸呢,“你猜不中,就是被掉包了。”
他为难地看着我:“是和……什么有关?给个提示?”
“作弊。”我嘴很严。
但本来能够自行平息的欲望被我脑内一刺激,完全没有了消退的意思。
可能本来只是简单的条件反应,现在坐实成生理反应了。
这就很烦人。
我无意识地动了动腰,大概眼神也控制不住地向下瞥了两眼。
“不行,你这不胡闹吗,刚动完手术,身体还虚着呢。”周飞羽终于看懂了我的意思。
“可是……”我咬唇,“都好几天了……”
自打……自打和他们几个住到一起之后,这可能是我素的时间最长的一段时间。
我回不去了。
“已经没事了。”我乞求地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晃了晃,“哥?”
周飞羽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地捏了把我的脸颊:“你现在真是无法无天。”
罗安进屋的时候,我正和周飞羽躺在一个被窝里。
……“聊天”。
他吻得我酥酥麻麻的,手上力道也刚好,我被伺候得飘飘欲仙,双腿发软。
“舒服吗?”他问我。
“嗯,力道正好。”我说。
我还是头一回享受这般待遇,后悔自己怎么没早提出这样的要求。
然后门就突如其来地被推开了。
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出现,一丝防备也无,甚至连门都忘了锁。罗安见状随手抄起一个靠枕就砸向了周飞羽的后背:“混蛋,他才刚做完手术,你还是人吗?”
我“啊”地一声伸手护住周飞羽:“Andrew你别误会。”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罗安专心骂周飞羽,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明明是我主动提出的要求,周飞羽却没把锅甩到我头上,反而姿态从容地起身,担下了一切:“怎么,嫉妒了?”
仔细看,他手上还沾着我的东西。
我羞愧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悄悄给自己穿好裤子。
因为身体不方便做很多动作,我一路躺着享受等周飞羽伺候,还……挺爽的。
但是显然罗安不这么觉得。
“小罗,别怪他,”我提好了裤腰,把越来越厚的脸皮重新露出来,“我求他帮我的。”
正要和周飞羽一较高下的罗安听完我的话愣住了,随后大概是觉得这气生的很没有道理,又要找个台阶,于是接着冲周飞羽发火:“那你用什么手?不会用嘴吗?”
“……”我以为我脸皮已经够厚了,但听到罗安的话还是感受到了燃烧的感觉。
我终于还是输了。
“崔,还要吗,我来帮你。”他说着就开始脱外套撸袖子,一副要收拾谁的架势。
“不了不了不了。”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要不起了要不起了。”
我还想出院呢。
200.
我被接回家,发现阿黄替我“修理”了两双鞋。
难为他这个身高能够打开鞋柜脱出我的鞋当做狗咬胶。而且每双鞋他都只啃穿了左脚,因为都是运动鞋,又都有气垫,他的牙扎破了气垫,四两拨千斤,让整双鞋的存在都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