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很喜欢他这么做。
他总是这样不管不顾,搞得同事们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带着深意。
而我也没办法解释。
我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脊椎咔咔作响。
老了老了。
我行动迟缓地到了他办公室门口,敲门。
等待的时候,我无意间想起了上一次离开这里的场景。
并没有很愉快。
“Come on in.”
我点头哈腰地进了门:“您找我有事?”
罗安坐在大班台后面,倒是有老板的派头了。
就是他脚上那双能踢死牛的靴子,把地板跺得咄咄响。
“你这些天去哪了?”
我倒是没想到他会一见面就问我这个问题。
“回家过了个年。”我答,为了避免他找茬,还特意声明,“我事先请假了。”
“我和谁请的假?”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我经理。”我说着还试图在手机上找到当时的邮件往来作为证据,“他批准了的。”
“不用找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经理了。”罗安嗤笑一声。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
“管理不利,工作效率低下。”他露出一个不善的笑容,“我让他去别的部门历练历练。”
我感觉双腿一软。
92.
我似乎刚刚才真正地意识到,罗安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之一。
他甚至是这里最大的领导,说话分量是要比其他两个创始人都要重的。
我为自己一直以来的轻浮感到羞愧。
“抱歉,我会把工作完成好的。”我冲他颔首,企图逃出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
“这周六,”他倒也没拦我,只是冲我抬了抬下巴,“乖乖在家等我。”
我隐约知道他想和我谈什么。
但我不敢往下深想。
毕竟现在他手上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
我用等待上刑场的心情遗憾地送走了周五,磨磨蹭蹭地回到家,疲惫加失眠,让我辗转反侧。等真正睡熟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些发亮,而我还没来得及做完一个囫囵的梦,门铃就被按响了。
罗安一身寒气地站在门外。
我侧身让他进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家以巡视的姿态转了一圈,随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继周飞羽之后,我家迎来了第二个随意坐我的沙发却让我敢怒不敢言的客人。
“没睡好吗?”他带着皮手套的手冲我勾了勾,示意我过去。
我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但识时务是我这个人为数不多的优秀品质之一。
我听话地走了过去。
他的手隔着凉飕飕的手套摁在我脸上。
“正好,我最近也没有睡好。”他此刻的声音比外面的气温更冷,对我露出一副审视赏玩的表情,“Oh, look at you, poor little Eric.”
我被他的阴阳怪气冻得打了个哆嗦。
93.
我妈说,在公司挣得再多也是给别人打工,命都捏在别人手里,怎么可能逍遥快活,资本家又不是慈善家。
我妈说得对。
我早听她的话就好了。
被罗安摁在身下的时候,我前所未有地深刻认识到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的内涵。
“崔,你在发抖。”
他挑起我的下巴,仍然没摘手套。
我被他逐渐加大的手劲弄得十分不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这么不听话。”他仍然穿着他那双能够包裹到小腿的满是铜钉的皮靴,翘着二郎腿,鞋尖地在我膝弯处,只微微施力,我就已经站不稳了。
“你这么不听话,”他重复了一遍,“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我在他的压迫下失去平衡,仓皇地单腿抵在地毯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十分不好。
“不过既然知道回来……”他又掐住我的脸左右摆弄着,“也还是值得一些奖励的。”
我忐忑不已,甚至没有意识到我正在等待他的判决。
“自己把衣服脱了吧,乖。”
他放开我,脚尖虚虚地点在我的下腹处。
“不用挣扎,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人能够救你。”
他仍然注视着我,神态却平静了。
他越平静我越害怕。
我甚至开始疯狂回忆这间屋子是否存在紧急逃生出口。
就算让我跳窗户也行。
94.
我就犹豫了一小会儿,罗安差点把我身上穿了好多年的旧T恤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