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馨悦忽然闭嘴了。
他看着周飞羽眼里的脆弱,应该……不是演出来的。
他有点不忍心了。
“不……不是逃……”他强忍着后穴传来的敏感,辩解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
“崔崔,如果你下次再想跑的时候,想想我们会有多伤心。”罗安掰开了他握着秋千绳索的右手,引着握住了自己身下的硬挺,“你舍得一次伤害三个爱你的人的心吗?”
崔馨悦微微闭起了眼,身体像一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晃,微小的呻吟从嘴角溢出。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
“我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他小声说,“更何况是你们。”
酥麻又爽利的快感从尾椎直窜上来,他舒爽地蜷起了脚趾,主动地松开另一只手,把近在咫尺的两人的男根握住,轮流送到嘴里。
崔馨悦不想告诉他们,他的逃离是因为自己意识到,他开始被他们的感受牵动情绪了。
他甚至在想,只要他们坚决一些,他可以违背意愿同意他们做任何事。
虽然他早就明白这只是早晚的事情,可……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沦陷,他还是对这个陌生的自己产生了恐惧。
于是他逃开了,但很不幸,他发现这根本没有用。
而目前他还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任何人嘴里塞得满满的他如是想不然他们定会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可就算是不承认,他就真的自由吗?
崔馨悦不知道,也来不及思考。怀恩将他送上了高潮,让他漂浮在云端久久不愿落地。
5.
赌城是个不夜城。
大概见惯了太多疯狂的事情,所以像是一个人被裹在大衣里被男人抱着穿过酒店一层的赌场往房间走这件事也没有能引来太高的回头率。
即使那个被抱着的露出了明显属于一个男人的后脑勺。
一路上有一些穿着很是性感的美女同几人搭讪,崔馨悦把自己的脸埋进怀恩的怀里,藏得死死的,他和周飞羽都走得目不斜视,罗安则跟在他们后面,聊天的声音从身后从传来。
崔馨悦几乎在抖了。
他想他们很可能又是故意的。
他虽然没来过赌城,但他凭着直觉也不愿意相信为何回房间一定要经过人声鼎沸的赌场招摇过市。
而他们现在正在这么做。
带着一身情欲的痕迹,崔馨悦被他们“安全”护送到了酒店房间是的,除了那些几乎快要把他射穿的目光意外,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好了,崔崔,酒店不比家里。”罗安在只有他们的电梯里问道,“今晚你想要谁陪你一起睡呢?”
崔馨悦答不上来。
他刚刚趴在吊床上嘴里塞满男人的东西的时候就在想,他好像总是看起来拥有一些主动权。
比如,他可以和三个人同时交往,决定每晚每个人的去留。
或许努努力,他还可以短暂地和其中一个或是两个冷战亦或是分手。
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不可能再和他们永远分开,只身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一方面是因为他们那令人头痛的执着、占有欲和蔑视世间规则的霸道无畏,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
这个世界其实不属于他。
他就像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鸟,外面的世界是属于另外一个崔馨悦的,他似乎能看到能碰到,可其实脚上的链子又告诉他,他并不完全自由。
而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眼前的三个人,可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是这个世界里和他羁绊最深的人。
是……最在乎他,也是最能证明他存在过的印记,是执着地想要他留下,让他真真切切地被需要的原因。
就好像托马斯林奇对于死亡的定义一样生理性死亡固然不可挽回,但若是他活着却没人在乎,这样的社会性死亡他同样很难接受。
他既是这个世界的闯入者,可他不想成为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的过客。
或许,虽然他很难从心理上完全接受,但……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他们重新定义了的自己。
他们决定了这个崔馨悦的存在。
所以……
一种熟悉的宿命感涌上心头。
如果命运如此安排,那么与其努力抗争,倒不如坦然接受。
6.
“房间里床够吗?够的话,我想自己一个人睡。”崔馨悦垂眸答道。
可能他看起来太累了,连罗安都罕有地轻易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