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气的踢了唐黎一脚,死不认账,“少胡说,我这明显是因为洁身自好。”
“好好好,洁身自好。”唐黎顺着牧野的话说,说完无情撵人,“那您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享受一个人的不眠夜了?我这儿还有活儿要干,没工夫陪您聊天。”
牧野舒展的眉头紧锁,“你都多少天没沾过床了,再这么下去我还没玩完你就得先我一步去和阎王报道。”
“嗯。”唐黎对此不予置否,借着杜恒对他的科普说:“杜恒说那叫狗带。”
“……”牧野的思路当机,“什么狗带?”
唐黎抬头,笑容灿烂,“godie。”
牧野把唐黎口中的两个单词来回咀嚼,终于,他明白了过来。
牧野迅速起身勾住唐黎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小子,取笑我文盲是吧。”
唐黎举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才是文盲。”
牧野哼一声放开唐黎,还没站稳就听见唐黎说:“你是老文盲。”说完拔腿就跑,一边的牧野还没顾得上追就被小乖和它的小伙伴团团围住,一时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果然,亲爹比后爸亲。
闹腾了一阵,烟劲儿差不多过去,牧野也开始犯困,扒着乱糟糟的头发说:“跟我上去睡会儿,你和杜恒提交的东西足够应付一段时间,追踪器的事儿从长计议,别东西没做出来,把人先累垮了。”
唐黎拒绝的干脆,“不去。”
“你……”牧野气结,和小孩儿讲道理他一点儿也不擅长,尤其是这种脾气和能力在同一水平的小孩儿,“能多问一句吗?”
“问。”唐黎打开测试仪,随口答应。
牧野组织了下语言问道,“你这么努力只是为了安安?”
唐黎正在测试波形的动作顿了下,又马上恢复,不加掩饰的回答,“嗯。”
“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喜欢,那你大可不必这么拼命,如果不是因为喜欢,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不为什么,就是想让她好好的,现在做个无忧无虑的人妻,以后做个没有负担的母亲,她天生就该过这样简单幸福的生活。”
“……”牧野无言以对,他身边就叶声一个女人,还是个强悍到不需要他关心的女人,所以,这种费尽心思只为一个人女人的经历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日后估计也不会有。
“撑不住就休息会儿,身体垮了谁也替不了你。”牧野沉声说。
唐黎没有抬头,轻声回应,“嗯。”
牧野走后,实验室再次恢复安静,唐黎一丝不苟的做测试,记录数据,他疲惫的侧脸被灯光打亮,少了几分年少的青涩,多了一股成熟的稳重。
天快亮的时候,唐黎终于撑不住躺在拼起来的椅子上睡了过去,沉的听不见任何外界声音,就连特意为安安设置的手机铃声都没听见。
而电话那头的安安握着手机心绪难平,距离上次见唐黎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来过,自己主动打过去竟然还是无人接听。
“安安,这个摆哪里?”正领着送花小哥卸货的绿荫指着新订的盆栽问。
安安啊一声,挠着后脑勺环顾一周后指着收银台前面的空地说:“先摆这里吧,架子上没地方了。”
“好。”绿荫点头,继续指挥小哥往里搬东西。
安安又打了几个电话,同样无人接听,只好郁闷的扣上手机趴在桌上哼哼,另一边的绿荫处理完手里的活端着热水杯坐在她身边问,“怎么了?和你们家顾医生吵架了?”
趴在桌上的安安换了个方向,让自己正对着绿荫的注视,“要是和顾医生吵架就好了,肯定是他乖乖过来哄我,哪儿轮得到我抱着手机想方设法的联系他。”
绿荫被安安问心无愧的回答堵得哑口无言,端着杯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她的行为做出评价,“你还真是不把顾越当外人。”
“他是我老公,怎么会是外人。”
“……说的对。”
“荫荫姐!”安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坐起来,双眼炯炯有神的瞧着绿荫,“我想去学校找下小唐。”
“小唐?”绿荫努力回忆与这个名字对应的人,无果,“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