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想,我都替她觉得可悲,但是,再一想她已经嫁为人妇却还对你念念不忘,又觉得她这是活该。
牧队长,你说我到底该不该惩罚她对婚姻的不忠?”
“梁稞!叶声是你上司!”
“回了家,她只是我的女人。”梁稞对答如流,神色冷峻。
这一刻,牧野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梁稞这个人。
在他的印象里,梁稞一直很娘,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不要说跟他正面对峙,就算是和同级的实验员大声说话都不敢。
可就是这样的他,今天竟然敢和自己叫板,还叫的肆无忌惮。
“梁稞,你是谁?”牧野下意识问。
梁稞玩着袖口暗色系的袖口,抿唇微笑,“牧队长不是把叶声身边人的身家都查了个底朝天,怎么这会儿还在问我是谁?”
牧野无言。
叶声进局里的时候年纪太小,牧野一直担心她一个小姑娘撑不起那么大的实验室,所以,习惯性把每一个进实验室的人都查一遍。
即使局里在选拔的时候已经进行了最严格的审核,他还是习惯亲力亲为。
不为别的,就是认真行使叶声监护人这个职责。
当然,除了监护人,叶声也是他相依为命许多年的朋友。
只是,他的好意似乎被叶声会错了意。
“梁稞,对叶声好点,她年纪轻,又一直跟我混在男人堆里,性子难免急了些,但心肠并不坏,也绝对不会做让你难堪的事,她既然嫁给你,你就是他的全部。”牧野一字一句,说的极慢。
在外人看来,牧野这样子倒真有点父亲交代女婿好好照顾女儿的感觉,但梁稞并不接受。
他猛的站起来,面沉如雪。
“牧队长,说教这种事还请留给别人,我梁稞没你有能力,但也不会蠢到需要你告诉我怎么对叶声。”
“……”
“牧队长,送您一句话,不属于您的还请您远离,您不想要的也请无视。”
说完,梁稞就转身混入了人流。
和叶声离开的方向截然不同。
牧野接连被人指责心里的愤怒越积越深,最后,忍不住朝着漆黑的夜空大喊一声。
“啊!”
这一声啊喊出了牧野心里的不快,也喊出了他对自己把持不住的厌恶。
以后,他要离安安远一点。
最好,不要再单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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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后,安安的酒劲儿不仅没有散,反而越来越疯。
抓着顾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唯一不变的是那句,“我是安安,只是顾越的妻子。”
顾越憋在心里的郁结就像浓雾后的阳光,随着这句无意识重复的话慢慢消散了。
哄不下安安,顾越索性把她面对面抱起来,然后坐到床边。
安安本能的曲起双腿,放在顾越身侧跪坐下来,发烫的脸颊在他沁凉的脸侧蹭了蹭。
顾越被蹭的心痒,侧过头在安安唇角轻啄。
只一下,就被安安抓了现场。
她和小猫似的眯着眼睛,双手搂住顾越脖子,一下一下,亲在他的双唇中间。
每次落下都会磕疼顾越的牙齿,每次离开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顾越的忍耐力。
不过,他倒也是真的能忍住。
愣是在安安已经被自己绕的云里雾里的时候,趁她不备把人扔进了浴缸。
突如其来的温热,让安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皮肤上快速掀起一层层鸡皮疙瘩,顾越看着看着竟然觉得可爱。
顾越用最快的速度给安安洗澡,吹头发,然后哄着睡觉,到她真正停止闹腾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
窗外,月色正浓。
对面楼顶,崇雾站在天台边缘负手而立,苍霄恭敬的站在身后。
“主人,小姐的孩子没了以后顾越似乎对她很不好。”苍霄小心的说。
崇雾眼里的红光突然亮了下,又马上平缓下来。
“很好。”崇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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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绿荫困意十足的进了情话。
里面,唐黎正在低头干着什么。
“干嘛呢?”绿荫边打哈欠边问。
唐黎高兴的扬着手里的项链说:“这是给安安的礼物,她最近心情不好,收到礼物肯定能开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