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解开袖口精致的袖扣,将衬衣挽到手臂上方,他话说的确定,动作却不徐不疾,慢条细理地好像进餐前的优雅。
扯开领带的动作像一种诱惑性的预示,丝质被抽离的声音划过耳膜,轻柔也尖利。
宁奕看着他跪上来,手掌贴着被汗湿透的腹肌揉了下,皮带就开了。
“靠!”手指刚能动,宁奕就照着面前的俊脸挥直了上。
没费什么力的,关泽脩拧着他的腕子反折,然后那紧绷绷的丝质领带就捆束住了宁奕,喉结一紧,他被掐着脖子从后拽起来。
整条脊骨都牢牢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头高高扬起,颈弯拉出漂亮的弧度。窗外俪湾的夜色中映出一张活色生香的媚相,宁奕讶异,是自己的脸。
“不长记性。”温热的手掌揉捏他的脖颈,力道不重,声音却很凉。
被湿衣凉透的背脊又热起来,他几乎是被圈在关泽脩手里推进浴室,领带从手腕滑到脚面上,花洒头一开,氤氲笼得一屋子白烟,热气催发了体内那点躁动,下’体抵在冰凉凉的大理石水台边,隐隐有点起头的欲望。
身子贴身子,关泽脩抵着他,不许他动,抹开玻璃上的湿气。
“看看,记住你现在的样了么?这才是一个男妓应有的表情。”
大脑闹哄哄的,宁奕恼着弓起屁股去推他,反而让了空隙让手进来。
“你他妈……”性器被人揉着,骂声没什么力道得软下来。
“你总是学不乖。”关泽脩的拇指隔着棉质的内裤,作恶似的捏了一把手里敏感的东西,“你捏人的时候,也是这种力道?”带点惩罚的力道,他问他。
宁奕倒抽着气,身子抖擞,这家伙看到了,今晚在酒吧,隔着一个舞池,一山海的人,他看到自己和那个孔雀绿西装私下的官司。
宁奕正想发作,抓着性器的手松开了,连同背后贴紧的身躯。
呼啸的风声扇过耳侧,在背上落下刺辣辣的烧灼感,宁奕痛得猛睁眼。
不知何时,关泽脩手上多了一根赤红的signalwhips指挥鞭,催马用的皮质长鞭鞭身笔直,强韧的在调教师手中弯折成一道犀利的弓形,末端蛇尾状的手拍,正是刚才指教宁奕的东西。
又是一声破空,蜜色的后背上马上浮起一道小指宽的鞭痕。
“看着我。”身后的人冷冽地说。
“你……”宁奕是受过教的,疼痛并不能击垮他,但羞耻可以。
“你傲慢。”
“态度无礼。”
“不可一世。”
关泽脩每说一句,就重挥一鞭。
“你觉得男妓这种轻贱人的活没什么好学的,不管他们做什么反正都是为了和男人上床睡觉。你不屑他们粗陋的目的,可你不知道你只是坐在那里,就已经显得比他们中任意一个都要粗俗不堪。”
他毫不吝惜手上的力道,很快,宁奕的后背就渗血了。
“宁奕,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完成你的使命,还是被识破脑袋喂颗子弹,身上盖面紫荆旗。”
最后一鞭,落在转过身的脸颊上,像记耳光。
情欲熄了,眼睛清澈起来。
“关泽脩……”
挥鞭扫落两枚扣子,弹在白雪的瓷砖上不知去向,鞭子撩开衣服,滑过胸肌,滑到乳‘头上。
是羞耻的,同样是快活的,手拍的尖端捻着乳’头,很快充血成硬赳赳的一颗红色宝珠。
“舒服吗?”男人问。
回答他的,是咬紧的一张嘴,和底下诚实点头的性器。
“很舒服吧。”他靠过来,腿贴着腿,目光温柔地看他,抚摸那道红得滴血的颊伤。
“宁奕,承认自己的感觉,面对它,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
皮肤被汗水沁湿得发光,挂不住的汗液沿颈弯滑落结实的胸口,匀称的腹肌,滚进上了光一样晶莹的耻毛间,宁奕迷离地抬眼,想看一看关泽脩脸上的表情。
还是那么俊美,冷静,好像不苟言笑的神祇,没有一点人间味。
“现在告诉我,你要什么?”神祇的薄唇张开,关泽脩抵在他的腿根。
“关泽脩……”他说不出口,但湿润的眼睛是催促,贴着关泽脩的昂扬是默可。
他要什么,太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