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祝西宁表情很淡,好似一脸的事不关几。
“当然,”阮嘉来不察他语气变化,又问:“万一他们硬要拆散你们俩怎么办?”
祝西宁睨他,“最近琼瑶看多了?”
“去你的,跟你说正经的呢。”
闻言,祝西宁眉眼微敛,认真地想了几秒。
待阮嘉来不耐烦又问一遍时,他才答:“他要拆散我俩就能拆散?我这么没面子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爸老这样换灯泡,看着贼危险。
还有,后半章这个事儿,我们学校发生过,被悄悄地压了下去。
——
晚安。
☆、学号二十
学号二十。
周五过后,学校照常放假。
头天谢思在家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便生龙活虎起来。
九点多,谢思还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祝西宁的短信就发了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出门。
谢思忙把包子往嘴里一塞,手都没顾得擦,就背着包往楼下冲。
她和祝西宁约好,今天去新华书店买物理资料。
谢思小跑到小区门口时,正好看见祝西宁站在秋叶纷飞的法国梧桐下,单脚勾着,垂眸看手机。
她抬起手,把被微风吹乱的头发往耳后捋,才叫他的名字。
祝西宁掀眼皮,和她对视上时,眸底含笑。
两人去附近的公交车站坐车。
正值周日,天气也还不错,外出的行人数目较寻常时日翻了好几倍。
他俩等到车时,隔着窗子看进去,几近坐满。
谢思先上车,往车后扫了眼,只看到一个空座。
祝西宁刷完两人的卡,后面还有乘客要上车,他只得轻推着谢思里走,经过车厢中部那个唯一的空座时,一把把她塞进座位里,“你坐,我站一会。”
从小区这站到新华书店得十几站。
谢思不好意思地说:“那等过会你来坐,我站会。”
祝西宁站在一侧,大手环在她颈后的椅背上,淡淡地看她一眼,扬唇角,也没拒绝,只“哦”一声。
公交车往下一站开。
车厢里气味混浊,谢思心口难免发闷,站起身,用力把车窗打开。
换了会空气,她目光往窗外飘,正好瞄见一家网咖。
谢思眉心微动,抬眼,问:“你下午还去打游戏吗?”
祝西宁一挑眉,“怎么问这个?”
“好奇啊。”
“那你买完书后,打算去干嘛?”祝西宁问她。
谢思摸了下自己及肩的中长发,像是还在考虑中,“想剪头发。”
闻言,祝西宁的视线落在她乌黑明亮的发顶,如缎子般滑顺,隐约能窥到一抹莹白。
他眸底一暗,张了下嘴,正要说什么,公车渐渐停了下来。
两道车门打开,乘客只上不下。
谢思看见向车厢里走近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走路不太稳。
她直接站起身,把座位让了出来。
老人朝她道谢。
谢思不在意地回了个笑脸。
这站上的人比较多。
谢思和祝西宁被挤到了车厢靠后的位置。
拥簇中,两人面对面站着,挨得很近,近到鼻尖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谢思鼻子一吸,闻到清新的香皂味,和淡淡的西柚香,她忍不住眯着眼笑了下。
猛地,车一开,惯性使她往前撞,脑袋直中身前人的胸膛,闷闷的一声响。
说疼倒是不疼,但祝西宁毫无防备,难免轻咳了声。
谢思一慌,仰头往他脸上看,“对不起啊。”
“没关系,”祝西宁如是说,却敛起眉。
他说话时,谢思一直在观察他表情,被微微蹙起的眉心吓到,“很疼吗?”
祝西宁没回答,眼皮微落,嘴角扯了个笑。
?
这笑是什么意思?
疼是不疼?
谢思懵住,就听见他说:“骗你的。”
一脸的奸计得逞。
谢思:“……”
这人可真是锱铢必较,现在可不是在报上次她捉弄他的仇嘛。
她鼓着脸,忿忿地瞪他一眼。
祝西宁失笑,忍住掐她包子脸的冲动,他清秀的眉眼微微上挑,却说其他话题:“你别剪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