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醒过来已是午夜,他揉着眼睛坐在床上。
昏黄的床头灯照亮卧室的陈设,他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宿舍而是夜景晏的公寓。
夜景晏不在房间里,江弦从床上起来想找自己的衣服。
他在地板上看到夜景晏的衣服和他的衣服缠在一起,这让他瞬间想起下午发生的事。
这种事果然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一下午,夜景晏压着他做了好多次。
不同于第一次的仓促,这一次他把夜景晏全身都看遍了。
包括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大家伙。
尺寸可观......气势惊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弦羞的脸颊泛红。
他迅速捡起自己的衣服,
铛!
有什么东西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江弦低头寻找,发现声音的来源是夜景晏的衬衫。
他蹲下来,捡起衬衫仔细查看。
当看到衬衫的纽扣时,他眼眸微微放大。
一件衬衫十几枚纽扣全是钻石做的。
江弦从小就在珍宝阁里学艺,他不止是认识玉石他还认识钻石。
这是真钻,品质不俗。
这么多钻石算下来肯定不少钱,起码价值几十万。
夜景晏的衬衫怎么都是钻石纽扣?
夜景晏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的就是江弦拿着他衬衫发呆的画面。
他微微蹩眉,眼底闪过疑惑。
只是一件衬衫有什么好看的?
下一秒,他幡然醒悟。
夜景晏大步走过去,飞快的从江弦手里抽出衬衫:“你在干什么?”
对上夜景晏阴沉的眉眼,江弦把想问的话全部咽回去:“我是看你衬衫落在地上,害怕弄脏就捡起来了。”
这样的夜景晏让江弦有些害怕,他垂着头,惴惴不安地说:“景宴哥,你别生气!我保证下一次不再随便乱动你的东西。”
江弦什么都没问,反而让夜景晏心底很不踏实。
他到底知道多少?
会不会因为这件名贵的衬衫怀疑他的身份?
纵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夜景晏这一刻也有些心头发慌,他定了定神,语气下意识软下去:“最近要见几个大客户,穿着方面要很重视。这件衬衫很贵,用你给我的钱买的。”
江弦的心一下子塌了半边,他觉得自己挺没用。
不能让夜景晏过好日子,还要让他每天都这么努力去拼搏。
江弦走上前,圈住夜景晏的腰,嗓音里都含着愧疚:“景宴哥,你别这么说。我一点都不怪你,我知道你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我也会很努力赚钱,我最近接了几个雕刻单子,很快就能赚到钱。”
在江弦的印象里,夜景晏就是京漂。
很努力的开了一家公司,很努力的一步一步慢慢做起来。
虽然房子和车都是租的,但总有一天会在京都安家落户。
江弦一点都没有嫌弃夜景晏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样的他很踏实努力。
可他根本不知道,夜景晏手里攥着夜家一半的产业,一件衬衫的价钱比得过普通人十年的收入。
一个谎言说出之后就要用无数谎言来圆这个谎言。
为了让江弦相信自己,夜景晏和他说了一些公司的事。
江弦从小就在珍宝阁里雕玉做玉,根本没进过公司,他好奇的听着,感觉很新奇有趣。
成功蒙混过关之后,夜景晏决定以后还是要小心行事。
翌日,江弦走后,夜景晏把柜子里的摆放的衣服全部收起来,同时让助理送来一些廉价的衣裤。
张献提着从市场淘来的衣服,敲响房门。
夜景晏拉开门,示意他进来。
“夜总,这些东西放在哪里?”
夜景晏指着卧室的衣柜:“摆在柜子里。”
看出有生活过的痕迹,张献很疑惑。
难道夜总要住在这种地方?
为什么放着大别墅不住,要住这种几十平米的小公寓?
而且这居住环境也太差了。
张献满心困惑,但不敢出言询问。
他将衣服整理好后,发现夜景晏推着两个皮箱出来:“原来挂在这里的衣服全部拿回去,以后为我准备衣服单件不要超过三万块钱。”
张献懵了。
财阀家的大公子穿衣服竟然不超过三万块钱。
这是不是太接地气了?
夜景晏语气不容置喙,张献只能将疑惑压下,不敢多问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