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沐秋需要跟组,他的酒店跟剧组也在一块儿,刘峰韬陪着他们去了六楼,知道他们舟车劳顿,也没多打扰,只是说道,“晚上七点吃饭,在凯悦楼,定了个包间,301,你俩都记得来啊。”
梁沐秋已经往床上一蹦,躺了下来,挥了挥手,“知道了,不会迟到的。”
说完,刘峰韬便走了。
岑南锁上了屋门,咔哒一声,这间卧室便只剩下梁沐秋和岑南两个人。
梁沐秋本来还好端端在床上躺着。
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要跟岑南在一间房里过上四天,吃饭睡觉洗澡,都要在彼此眼皮子底下。
上回野营也就一天,而且一切从简。
而这回住在酒店,四舍五入,就是同居。
他突然间清醒了,刷得抬头看岑南。
岑南正在解衣服,他穿得休闲衬衣,没系领带,修长如玉的手指快速地解开扣子,露出平直的锁骨,锻炼得当的胸肌,肩膀也结实有力,再配上那张禁欲系的脸……
梁沐秋噌得从床上坐起来,视线明明克制不住地往岑南胸口钻,嘴上却说道,“你干嘛,脱什么衣服,能不能讲点廉耻?”
岑南莫名地抬了抬眉,“我出了点汗,还不能换件衬衫吗?”
他说完,扯开了最后一颗扣子,灰色的衬衫敞在身上,露出曲线分明的腹肌,人鱼线一路向下,结实却又不夸张。
梁沐秋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岑南却像是没注意,自顾自地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脱掉了身上这件,换上。
全程都很利索,人也是背对着梁沐秋的。
梁沐秋不客气地把他从上看到下,喉结忍不住跟着滚了滚。
等岑南再转过来的时候,梁沐秋已经此物无银三百两地把脸看向了窗外,耳朵却可疑地红了,像颗樱桃。
他心想,要了命了。
这到底是考验谁的意志力啊。
这么具英俊漂亮的肉体在他眼皮子底下瞎晃,他就算是入定高僧也得破了这戒。
岑南扣上袖上的扣子,视线在梁沐秋的耳朵上停了停,嘴角翘了一下。
他故意道,“可以转过来了,我换好了。”
梁沐秋不动,嘴硬道,“我又不在乎,我就是喜欢看窗外的风景。”
岑南也不介意他嘴硬。
他绕到了梁沐秋的床边,挡住了梁沐秋看着窗外的视线,然后抓起梁沐秋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看。”
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夏天的衬衣本就轻薄,皮肤的热度清晰地传了过来。
那腹肌手感着实不错。
梁沐秋的意志力也就支撑了一秒,爪子不客气地摸了一把,抬着下巴,口是心非,“得瑟什么,你也就一般般吧。”
岑南闷笑一声,弯下腰,凑近,贴着梁沐秋的耳朵,“梁先生说的是,我还会继续努力。”
这话说的,不像个仪表堂堂的律师,倒像哪个会所的头牌牛郎。
梁沐秋的耳朵唰得更红了。
来啦,虽然晚了点
第33章 年少情深
六点半的时候,岑南和梁沐秋准时出了酒店,打了一辆车去约定的餐厅。
凯悦楼离酒店不远,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一路上,梁沐秋都支着下巴望着窗外。
他上次来雁都是大四的事情了,一转眼五年过去,他对这儿更不熟悉,但是每个城市的高楼大厦都差不多,钢筋铁骨,冰冷又熟悉。
唯一稍显人情味的,是这一整条街上的法国梧桐,在接近夏日的时分,愈发宽大肥厚,枝冠延伸出来,像一顶遮天的伞,只留下一条稀稀疏疏的缝,露出傍晚的天空。
梁沐秋不由想起他跟岑南住过的公寓,那在大学旁边的玉兰公寓,街道旁也是一片的法国梧桐,春天会有飞絮,有点烦人,却也有点好看。
他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等过岑南下课,也曾经在夜晚的路灯下与岑南接过吻。
那片公寓旁经常有野猫,春天猫儿叫得大声,在树旁边打闹,岑南亲完他还不算完,捏着他的后颈,让他瞧那在旁边翻滚肚皮的小白猫,低声道,“看见那猫了吗,你在床上就跟它一样。”
时隔七八年,梁沐秋想起这事儿都还是臊得慌,眼神跟小刀子一样刮了岑南一下,更坚决地扭了过去。
岑南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着他了。
到了凯悦楼,刘峰韬已经坐在里面,他女朋友也在,是个和气的圆脸姑娘,叫汪霓,跟刘峰韬坐一起,还有点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