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从头红到脚。
简易动作小心翼翼,害怕蹭到不该蹭的地方。
不是怕洛源非尴尬,是怕自己尴尬,他对洛源非抵抗力为零。
结果刚直起身子,整个人又被腰间的力道勾了回去。
“哥!”
洛源非胳膊随意搭在他的腰上,手掌抚上他的背脊,臂弯行成一个圈。
很松散,却轻易将简易禁锢住了。
他有点懵,正要张嘴说话,下巴被吻了。
简易一颤,身子不禁绷出一个弧度。
他听见男人的笑神:“简简,你在紧张。”
简易:“……没有。”
而后又被咬了下。
“真的吗?”
简易恼羞成怒。
又玩了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洛源非站起身,衬衫皱巴巴。
他理了理,顺便将最上面被扯开的纽扣扣好。
简易微怔。
他力气有这么大?
怕微波炉加热的粥太干,洛源非在锅里烧了些水。
“哥。”
“嗯。”
简易跟上来,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嗓子发哑,语气还带着不真实感:“不是说要去一个星期?”
水开,洛源非把粥倒进去,用木勺慢慢搅匀:“看见你的消息就订了机票。”
说来很巧,当时他就在机场附近,查了下机票,一个小时后正好有趟要飞江阳。
洛源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转向了机场,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回他消息。
简易眨眨眼。
洛源非笑了下:“还好提前回来了。”
简易有些羞愧:“那你们领导责怪怎么办?”
洛源非的态度却很平静:“再说。”
简易还在操心:“你回去后跟领导说两句好话,别丢了工作。”
“丢了的话,”洛源非好笑,“那只有靠你养了。”
简易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
“也不是不行……”
洛源非转头摸摸他的耳垂:“放心,在路上跟领导请过假了。”
美梦破碎。
简易:“……哦。”
热好的粥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有杯热水。
吃完饭还不到第二次吃药的时间,简易把热水端走。
洛源非洗完碗回来,杯子又重新被塞回他手里,里面的液体发黑,散发着药的苦味。
他挑眉。
简易别开目光:“别传染给你了。”
洛源非说:“我身体好,不怕传染。”
“那不行。”简易推了推他的手背,不达目的不罢休:“换季是流行感冒高发期。”
洛源非笑了一声,在他的目光下喝完冲剂。
忙完,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简易确认收货,然后给外卖小哥一笔打赏,还认认真真留言写了辛苦。
洛源非从旁边看见,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简易弄完,收起手机,说:“睡一会儿吧。”
“又困了?”
“不是,我不困,我说你睡一会儿。”简易伸出一根手指,抚上他眼下的乌青:“反正都请假了,好好补个眠。”
这段时间洛源非确实没睡好,国外生意出了点问题,这几天视频会议都进行到大半夜。
其实在飞机上可以休息。
但一个小时的路程,睡不了什么,况且他心里装着事儿,也睡不着。
“好。”
简易这套租房两室一厅,因为没想过留谁过夜,另一间房子连床都没有。
“要睡衣吗?可能有点小,你将就下。”
“不用,借下浴室,我洗个澡。”洛源非说。
浴室就在主卧,不久里面传来水声。
简易站在卧室里,面上平静,内里已经沸腾翻滚。
草。
草草。
他怎么就留人睡觉了?
紧张感霎时袭来,简易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了眼被子,又看了眼被套。
最后打开衣柜,拿了一套崭新的。
没一会儿,他又打开衣柜,拿了样东西。
浴室水声终于停了。
等在门口的简易站直了身子。
门打开,热气伴随着潮意冲出来。
洛源非已经换好了衣服,衬衣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沾着水珠。
衣服下摆扎进裤子里,腰身劲瘦,非常内敛而沉稳的男子气概。
洛源非正用毛巾擦掉发上的水珠,看着面前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