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木讨好地把红烧鱼摆在舒父面前:“有点忙嘛,我不故意的啦。爸,这个鱼不错,你多吃点,你不是最爱吃鱼的嘛。”
舒母接了老头的话茬:“要不是这次有求于我们,今天可能又不回来了。”
“她干嘛了?工资都花完了?”
舒木气恼:“爸!我是那种人吗?再说我都这么大了,经济独立是应该的好吧。”
舒教授扶了扶眼镜:“那是什么事?”
“她啊,丑媳妇要见公婆了,回来请教的。”舒母抢答一百昏。
舒父一下子变了脸色,停下筷子:“谈个恋爱才多久就要见家长了?舒木,你爸我对你不好吗?就这么急着嫁出去?你以前都说自己不嫁人在家陪爸爸的,你变了?”
舒木战战兢兢地埋头吃饭,舒教授可以接受女儿谈恋爱,不能接受臭小子这么快把女儿娶回家。
舒母见怪不怪,夹了一筷子鱼到老头碗里:“戏有点过了,舒老师。人家小许条件不错的呀,人长得帅,又死脑筋地认定舒木了,舒木也喜欢得很,你有什么好反对的。再说,人又不是就说要结婚了,只是见个家长,给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吃颗定心丸,也多了解了解儿媳妇和女婿。你急什么啊,老头。”
舒父还在吹胡子瞪眼,碍于舒母的权威地位,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了口碗里的鱼肉。
舒木总算能插话了,“爸,你别生气啊,我没有说现在就嫁人的嘛。而且吧……许知遇说明天要来拜访拜访你们。爸你别给人家脸色看嘛,你不是对你那些研究生都很和蔼的嘛。”
“小许明天要来?那我明天早上得去买菜啊,不能亏待人家的,礼数一定要到位的。”
舒父“哼”了一声,留下一句“你们娘俩自己吃吧”就钻回自己房间了。
舒木想去劝劝自家老父亲,被舒母按在椅子上。老太太很不屑,“这么老了还耍小孩脾气,不能惯。我们自己吃。”
一顿晚饭吃得是波澜起伏。
九点钟,舒木洗完澡,想去厨房倒点水喝。穿着睡衣,打开房门,外面灯没开,隐隐约约看到冰箱门好像开着,映着冰箱里的灯光,舒木发现貌似……蹲了个……老头……舒木老神在在地按亮灯,声音清朗:“爸,找什么呢?”
舒父被突然的灯光和声音吓了一大跳,装作没事的样子关了冰箱,眼神飘忽就是不看舒木:“没找什么,随便看看。”
舒木嬉皮笑脸地靠在门框上:“你是不是……饿了啊?晚饭都没吃。你饿了,我给你烧啊,我爸不能饿肚子的。吃汤面还是炒饭?”
舒父顿了一下,摸了摸肚子,似乎是在斟酌,最后还是向饥饿屈服:“面,不要葱,多放点肉丝。”
“好的嘞,客官,您等着!”
舒木进厨房不一会就端出来一碗肉丝面放在老父亲面前。舒父是饿了,大口吃面。
“爸,跟您商量个事儿呗。您慢点吃。明天不是许知遇来嘛,我们就对他客气一点好不好?爸你想啊,你对人家没好脸色,人爸妈也心疼,如果是我去他家,然后他爸爸也这么对我,我很委屈的对不对?我委屈的话,你肯定也心疼嘛,是不是这个理?”
舒父吃着面,饥饿有所缓解,心情也好点了:“也行吧,但是也要看他表现的。如果不好,我还是会说no。”
“嘻嘻嘻,就知道我爸很爱我的。放心!我等许知遇拿冠军后再结婚!不会现在结婚的!”
“那他什么时候拿冠军啊?”
“也许……大概……明年?不过吧……他不拿冠军我也会嫁给他的啦!”
舒父吃完了面,拂袖而去:“你还不如不说,说了我更生气。”
舒木委屈地去洗碗,老年人怎么这么难哄的啦!她又说错什么了!
第二天舒木大清早起来陪母亲去买菜。舒父冷嘲热讽:“哟,千百年去买一回菜都不是为了她爸,没良心啊。”
舒木藏在舒母身后躲避炮火,总算出了门。
“妈,我觉得我挺苦的。”
“你爸是女儿奴,你要理解。给他点时间接受。不像我,看这小许,我是越看越喜欢。”
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