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很软,郁知年背陷在柔软的布垫里,杨恪一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从他的脖颈向上,点吻到嘴唇,郁知年觉得痒和热,手很轻地搭在杨恪肩膀。
杨恪的反应很明显,郁知年也有。郁知年微微曲起腿。杨恪稍移开一些,看着他,说“郁知年”,又吻下来,咬着他的下唇,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新闻早已开始续播,但已经没有人在看。因为没有准备,这晚杨恪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郁知年给杨恪铺好的次卧的床也没用上。
第二天早晨起来,郁知年带杨恪吃了三文的特色早餐。
两人在附近逛了一会儿,杨恪就要走了。
郁知年送杨恪去火车站,临别前,杨恪抱了郁知年一下,让郁知年进喜平注意安全,找到房子就告诉他。
郁知年回去的路上魂不守舍,下出租车坐电梯上楼,打开门,看见沙发旁摆着的书,掉在地上的垫子,杨恪随意搁在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忽然觉得住了一个多月的从不觉得很大的房间变得空荡。
家里有也好像没有杨恪的气味,昨晚好像只是梦一样。
郁知年重新拿起自己看过的书,看了几页,看不进脑子里,拿起手机,很想给杨恪发一个消息,又觉得是不是联系得太快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杨恪发信息问他到家没有。
郁知年回他“到了”,杨恪给他打来电话。
接起电话,两人一开始都没说话。
过了几秒钟,杨恪说“郁知年”,说“我下次到喜平陪你吧”。
雨季喜平进出不是很方便。郁知年说“你来的话,我到三文吧”。
“没关系,”杨恪说,“下次我待久一点。”
“好吗?”他问郁知年。
郁知年说好。
第41章 四十一+观察分析日记
翟迪认为七月是一个值得记录的月份。
这半年,公司运行顺利,发展了新的业务线,收益率高过预期,投资者都十分满意。他们也遇见一些新的机会,结识新的有意的出资机构和个人,即将完成一项新的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并购交易。
翟迪合作无间的合伙人杨恪虽在五月有一起意外的诉讼波折,不过现在看来,有不了了之的意味。
他原令翟迪费解的婚姻也因此终于有了进展,私人生活不再是一片迷雾。
对于所有的员工来说,杨恪应当都能称作一位完美同事和上司,他精通业务,几乎从不在工作中掺杂个人情绪,堪称公司最勤奋和敬业的人。
翟迪也认为杨恪是最好的共事者。
早在大学时,杨恪的能力便已初见端倪。他的金融直觉很灵敏,分析情况时冷静、稳定,尤其擅长谈判和在矛盾中找寻能让双方满意的解决方案,能在翟迪情绪激动时,给他提出冷静的建议。
他不是那种做花哨演讲报告、对投资人进行漂亮表演类型的基金管理者,但他好像永远能够在拉锯中找到精确的平衡点,以此解决旁人难以解决的问题,达到自己的目的。
对于私事,杨恪提及得很少。郁知年出现之前,翟迪只知道杨恪和家里爷爷的关系不好,父亲是大学教授。
杨恪的外表英俊,性格沉稳,但由于说话实在非常公事公办,在情感关系中异常难以接近,时常给人以他封闭了自我、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翟迪性格极为外向、开朗,两人也志趣相投,很聊得来,才了解到很少的一部分杨恪的个人情况。
郁知年初现于翟迪的视野,是在杨恪大四那一年。
翟迪创业之余,听一名在银行的投资部工作的同学说起杨恪遇见一个跟踪狂。
翟迪的妹妹在初中时曾经遇见过类似的事。那时他妹妹的精神遭受了很大的损害,联系律师向法庭申请禁止令后,又看了许久医生,才恢复过来,因此他对这类的事情很是敏感。
看了几页同学发来的观察日记,翟迪感到毛骨悚然,给杨恪去电询问,才得知原来两人早已认识。
不过杨恪并未多做解释,只说是爷爷在遗嘱里给他安排的结婚对象。
翟迪在赫市长大,父母都很开明,没碰见过封建家长。他认为一个长辈立下遗嘱,从坟墓里伸出手来,用金钱约束小辈的婚姻自由,是一件荒谬至极的事,对于那份杨恪不想要的遗产的附赠品郁知年,也没什么好感。
得知杨恪与郁知年同居的时候,翟迪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