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齿已经咬破了下唇,丝丝的血腥味蔓延口腔,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刺痛。
车子一直在前进行驶中,当碰上了红灯的时候,方涛踩住刹车,挂了n档后,转头看着后座的人。
靳竹浑身衣服已经湿透了,脸色惨白得吓人,像冬雪一样冰冷。
方涛的心一下子直吊到了嗓子眼儿,吓到了。他担心地问:“老大,你究竟怎么呢?”
这还是方涛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靳竹,即使是接受心理治疗的那会儿,靳竹除了脸色难看了一点,其他一切看起来都是正常完好的。
“提前吃了约翰给的药。”靳竹抱着头闷声回应,他并不打算隐瞒方涛这件事情,因为以后他再吃,药效失去后的症状发作,他需要方涛的配合掩盖。
“什么?!”方涛浑身发凉,从心底凉到了脚尖,整个人宛如掉进了冰窖里,“约翰医生不是说”
后面的话方涛没说下去,那个药的后果,他是知道的。
因为他为了能更好的了解到老大的身体状况,以防以后出事,所以他专程去问了约翰医生,药的禁忌和后遗症。
万一老大吃了,他要如何安排和照顾。
约翰医生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安排不了也照顾不了。
所以这药逼不得已千万不能吃,因为吃后会难受,那种难受只能自己硬挺过去,并且吃多后会上瘾,会像吸毒者一样成瘾。
约翰医生肯定有和老大说过这药的后果,可是老大依然选择在见老板娘之前就吃了
这时,刺耳的哔哔声响起,是后方车子不停按着喇叭催促他们开车。
绿灯亮了。
方涛只能转回头,挂到档,放开刹车,踩住油门让车前行。但他没有忘记问道:“老大,去医院吗?”
“不!”靳竹咬牙,额头的青筋一条条爆了出来,眼神散发着阴翳,“回别墅。”
“是”
方涛即使不认同这个做法,但他也不会质疑,听话地把车往别墅的方向开。
可是他依然不放心,继续问道,“要叫崔医生来别墅吗?”
“暂时不用。”靳竹哑声。
“是”
车子终于驶进了别墅,方涛立刻下车,打开后车门,想扶靳竹出来。
靳竹挥手拒绝,强忍着痒痛自己走了下车,然后他对着方涛命令道:“你回去。”
方涛一愣:“老大,我留下来照顾你。”
靳竹声音细碎艰难,忍着不适再次命令道:“不用,回去!”
话落他就转身打开别墅的大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见此,方涛只能听话地开车离去。
当听到引擎启动,车子声远离,确认这片独属于他的领地只剩回他自己一人的时候,靳竹终于忍不住倒在地上,呻吟声痛苦声不再强忍着。
他整身的肌肉硬得像石头一样,骨头痛得难受,接触到冰冷的地面,竟然让他有一刹那感到舒适。
于是,他忍不住想用额头狠狠撞击地面来减轻痛苦,可是想到他还要靠着完美无瑕的脸蛋来散发魅力,来勾搭芷萱,他就放弃撞头的想法。
可是在看不到的地方,他忍不住猛掐自己,狠狠地掐,用力地掐,即使把皮肤掐出血,他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感到一阵快感和舒适。
宽敞豪华的别墅里,漆漆黑黑,透着一股空旷的寂寥。
痛苦呻吟声时不时的响起,渗得骇人。
靳竹一直躺在门口。
突然,
他像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打开设置了密码的相册,还有需要指纹扫描才能打开的视频
黑暗中,
唯一的手机光照射在靳竹的脸上。
青得像厉鬼一样可怕,可是眼神却散发着癫狂和炙热。
久久地,手机灯光暗下。
一股阴翳和诡异笼罩。
久久地,空旷的别墅里,
只余快感的呻吟声水渍声。
靳竹方涛离开后,助理部的人也很快就散场了。
袁冰载着沈芷萱离开。
回去途中,她问:“芷萱,偶像是不是不舒服?”
“不知道。”沈芷萱的确不知道,因为她唯恐袁冰再起撮合她和靳竹的念头,一晚上下来,她都尽量避免自己的眼神看向靳竹的方向,所以她不知道靳竹的脸色是怎么样的。
“我担心呀,”袁冰把某个猜测说了出来,“你说老大在国外一年半,是不是为了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