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爱我吗_作者:三月胡桃(75)

2022-01-18 三月胡桃

  山茶花连枝带叶,落袋垂坠感强,梁行野手指拂过花瓣,近距离触碰初冬花园里难得的生机,忽地瞥见花蕊藏着颗红色小凝珠,叫住池宁。

  “池宁,过来。”

  池宁乖乖折返,仰头望着梁行野,“怎么了?”

  “张嘴。”

  池宁迷茫地照做,紧接着,温热的凝珠滚进嘴里,下巴被合上,他习惯性吞咽下肚,才后知后觉吃了什么。

  梁行野说:“你不是药物,把自己当成普通人。”

  “可是你不疼吗?”

  “不疼。”

  池宁小声说:“骗人。”

  梁行野很能忍,以前腿伤复发,他每次问梁行野都说不疼;回梁家心情不好,也说没事;去地下拳击场受了伤,即使严重到骨折,也只云淡风轻地说一声,小伤而已。

  就好像真的只是小伤,不需要任何人在意,转瞬即好。

  但怎么可能不疼呢?池宁望着梁行野的手指关节,淤血青黑,红肿到可怕。

  他伸手碰,梁行野躲开,“我涂了药膏,没事,去睡吧。”

  池宁抿起唇,站着不肯走,他想了很久,突然开口道:“我不舔你。”

  他用袖子将药膏擦掉,然后把唇咬湿,亲吻似的贴上梁行野手指。

  “很快就不疼了。”池宁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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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辛是个很重要的配角,后期会存在态度反转,

  现在:贪慕虚荣,印象极差。

  以后:他很牛啊,理都不理我一下。

第31章 天赋

  池宁的唇柔软,湿润,吻过红肿处,疼痛消散了个干净。

  两人一高一低,从梁行野的角度,只能看到池宁浅栗的发顶和白嫩的后颈,盛满了光。他垂着眼,一直凝视池宁。

  指尖被轻轻攥着,滚热的温度交织,梁行野不自觉动了下手指。

  池宁挨个吹气,然后抬头朝他笑,眼睛弯起来,“好了。”

  梁行野依旧凝视着他,安静,那朵重瓣山茶坠在睡衣口袋,同样安静。

  红肿逐渐褪去,估摸过会儿就能彻底恢复,池宁愧疚未减,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对话曾经上演过,但梁行野还是问:“怎么发脾气了?”

  因为他第一次见那么乖巧的发脾气,蹲在地上找耳钉,看见他抿着唇不说话,扭头进卧室关门。

  池宁小声说:“你叫我的时候,我不理你,还弄伤了你的手。”

  梁行野揉他头发,笑了声,“这不算发脾气。”

  见梁行野笑了,池宁也笑,声音上扬,“那我去睡觉了。”

  “去吧。”

  梁行野斜靠着墙,看着他走进房里。

  池宁去岑家别墅都是司机接送,近来梁行野参与次数逐渐增多,有时绕大段路,只为了特意带他吃顿晚餐,司机几乎呈半下岗状态。

  初冬傍晚,天空高而远,水蓝透亮,残阳将坠未坠,挂在稀疏的泡桐树枝条上。斑驳错落的树干,蜿蜒向前的红砖大道,卧在别墅转盘处的深灰迈巴赫,从大门走出来的池宁,全染上了暖金色。

  池宁看到迈巴赫,越走越快,到最后一路小跑,喘着气趴在车窗,笑着喊:“梁行野。”

  “上车,带你去吃法国菜。”梁行野约了个生意伙伴在酒庄见面,酒庄离岑家十分钟车距,商谈完,便直接过来了。

  上次他和池宁在中心大厦顶层的法式餐厅用餐,池宁爱吃那里的CoquillesSaint-Jacques,圣雅克扇贝。正好有段时间没去,想着有空带他去一趟。

  池宁系上安全带,“可是来得及吗?七点我要上课。”

  今天周六,晚上安排了声乐课,七点到九点。

  梁行野轻扣方向盘,笑着说:“来得及,算好了时间。”

  车在夕阳下飞驰,池宁头抵着车窗,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衣领左边的小吉他胸针,语气懊恼,“昨天戴的音符胸针被我弄丢了。”

  音符镶钻胸针,设计得流畅漂亮,某大牌的限量品,池宁爱不释手,一不留神,不知落在了哪里。

  梁行野看他一眼,穿着鹅黄色套头毛衣,白色外套上的小吉他胸针画龙点睛。

  “没事,这个也衬你。”梁行野说。限量品只有小部分货,高定店搭配衣服送过来时提过是最后一个,找不回来没法再买。

  梁行野时间掐得很准,吃完晚餐送池宁到岑家别墅刚好六点五十。

  从门口到教室还有一段距离,池宁怕迟到,急匆匆下车。梁行野按下车窗,伸出个装着贝壳小蛋糕的袋子,“池宁,甜点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