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_作者:三三娘(297)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以前说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我在跟他开玩笑,或者只是为了哄他开心骗他上床,所以不信,我一直想,等我们有一个干干净净重新的开始,我再把那些话说给他听。不过我跟他之间,好像一直缺少这种缘分。”

  他身后驻足的“lily”还是没有回答,大约是觉得这些直白的心声尴尬吧,毕竟是女孩子。骆明翰咬着烟低头笑了笑,“我怎么这么惨,沦落跟你说心里话。”

  但他现在真的很想说一说,如果言语不停的话,最起码在别人皆大欢喜时,不会显得他那么孤家寡人的可怜,最起码,他也是有热闹的。

  “你前男友跟别人走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时的样子?”骆明翰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地问。

  虽然因为目睹了老板的情关,lily最近有点无法无天起来,但以她的小德行,还没敢到充耳不闻问之不答的地步。身后迟迟没出声,确实出乎了骆明翰的意料。

  但背后的呼吸声却是鲜明的。

  骆明翰笔挺的脊背显然地一僵,脸半转,却未敢转到底,“……谁在这里?”

  咬着烟的唇角怔松了,继而那支抽了一半的烟被抽走,缪存两手撑住他座椅的扶手,俯下身:“接吻吗?”

  骆明翰:“……”

  缪存掐着他的烟管,低头吻了下去。

  香烟静静地燃烧,静谧中,若有似无地听到唇角交融的津液水声。

  这是骆明翰第一次被缪存主动亲吻,经验丰富的人失了分寸,像初次尝鲜的高中生一样,一旦反客为主起来,都把缪存吮得疼了。

  烟烧到了尽头,长长的烟灰将断未断,直到掐着它的那只手细颤了一下,随着一声好听的哼声,烟灰扑簌簌落了下来。

  大约是被吻到了舌根上颚都麻痒,不仅手发着抖,连腿也软了,最终变成两膝跪到椅子上,坐在了骆明翰的怀里。

  他的腰纤瘦得过分,骆明翰一手便能握住。

  唇将分未分时,不知道是谁低笑了一声。

  缪存睁开眼眸,落入骆明翰近在咫尺的眼中。虽然里面的光微弱,但依然是令人心惊的深邃。

  “这算什么?”骆明翰哑声问,伸手抚摸着缪存的脸:“你让我觉得像是在做梦。”

  “继续做。”缪存哄他,被亲软的人嗓音里也染上哑。

  “不敢了。”

  “为什么?”

  骆明翰心里抽痛,唇角仍挂着笑,低沉和缓地说:“梦得太好,像痴心妄想。”

  “那我现在在做什么?”

  他当然有一个猜测,但如果说出口,恐怕太不知好歹自视甚高,要让缪存笑出声来。

  “也许是告别。”骆明翰说,“告诉我你要走了。”

  “这就是你逻辑推导出的结论?”

  缪存似笑非笑着问着,复又吻下去,两手圈住骆明翰的脖子,身体与他紧贴着。

  “这次呢?”

  骆明翰饱受折磨的心脏颤栗着,手臂交错紧紧勒着缪存的脊背,宽厚的掌心扣着缪存的后脑,不住地亲吻他的黑发、他的耳廓、他的额角。

  他连梦里都不敢梦得如此之好。

  反复叫着他“妙妙”,几乎哽咽。

  “我想听那个。”缪存把脸枕上骆明翰的肩膀,脸旁若有似无地贴着骆明翰颈间的肌肤。

  “哪个?”

  “生病的时候,下雨,打着雷,你抱着我,让我不要怕。”

  骆明翰静了许久,喉结滚着,嘴唇张合,从胸膛深处发出的低沉。

  “宝贝。”

  在这两个字中,缪存轻轻闭上双眼。

  骆明翰便一直贴着他耳边轻声叫着,似哄他入睡。

  缪存的脸埋在他颈窝间,声音瓮瓮的:“我从学院行政楼跑出来的,骆老师,辛教授,还有很多校领导都在,跑了两公里,真的跑不动了,所以坐计程车来的。”

  “我猜等下他们就又要找我了,要写辟谣声明。”

  “声明要怎么写?”骆明翰问。

  “经调查,美院油画系大二学生缪存,与骆明翰先生交往属实,爱他,括弧虽然最近才充分想通,括弧毕,跟他接吻,跟他上床,跟他见家长,收他的翡翠镯子,他虽然跟骆远鹤教授长得一样,但显然并不是同一个人,傻子才会把骆明翰当做骆远鹤教授的替身。因为缪存是学画画的,一眼就能看出分别,他智商良好,所以他知道骆明翰是骆明翰,这辈子都不会再张冠李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