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心事我气焰消了不少。但仍想挣开他,却因为怕摩擦间再碰到他,反倒是有顾虑。于是挣扎就变得有些假模假样,更像是半推半就了。
大概柏潜接收到的就是后者的信号。
他轻轻松松给我翻了个面,正对着他。
但我哪敢看他啊,他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里面的东西还没啥动静。
柏潜抬起我的下巴,又凑过来亲。这次的吻和刚才不一样,没有什么技巧,不会犯错,但不知不觉就沉浸在柏潜温柔的攻势里。
再次惊醒是柏潜隔着裤子握住了我……滚烫的孽根,霎时,我的呼吸就乱了。我抬头迷离地看向柏潜清明的眼底,突然就觉得难堪。
但我深知不是他的错,不能怪他。所以褪去羞涩,假装从容地推开他,“我还没洗澡。”
其实转头过眼睛就酸了,坠到谷底的心绪使我没办法再在柏潜身边多停留一会儿,可才抬腿往浴室的方向走一步,就被柏潜拉住了手腕。
“这就走了?”
不然还要怎样?就我对着你硬有什么意思?
不忿间手心被牵到身后打开,柏潜和我十指相扣了一会儿,说:“好了,你去吧。”
我握拳收回手,指缝间是柏潜不知何时折下的一支玫瑰。
玫瑰妖娆,柏潜含笑低语的模样也很蛊惑人,“这样就不枉我赶五天的路来了。”
我张嘴衔住那支红玫瑰往浴室走,眼泪在这一刻开始忍不住垂落。
五天?
赶了五天路,那不就是我一爽约他就追来了?胸腔里汹涌的热意让我鼻头一酸,眼眶里蓄满的眼泪突然没了流下的理由。
大概是受柏潜一冷一热的影响,我站在凉水下也没了打手枪的想法,草草洗了个澡就出去了。
可还是动作慢了,柏潜已经走了。只有床头多出来的一捧红玫瑰证明我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我心情低落地关了灯上床。今晚发生的事太不受控制,我和柏潜都应该有单独的空间冷静一下才好。我安慰完自己,翻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给柏潜发了一个“晚安”就打算早早睡觉,免得又彻夜难眠给自己找不痛快。
然而有人不想让我那么痛快就睡。
闭上眼睛没多久,被子下面就爬进来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人,我吓得身体条件反射伸腿踢过去,可那人轻松制住我不说,还把我腿上的遮蔽物扒得一干二净!
“你不弄出来也可以睡吗?”
竟然是柏潜!他没走!还委委屈屈地说这种话?他一个罪魁祸首哪来的脸……啊!
在我分神的瞬间,柏潜突然掰开我的双腿,坐进来把腿架到了他的手臂上!
粗重的呼吸噎得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干、干什么,我要睡觉,你、出、嗯……”他的手掌毫无征兆就摸到我阴毛,修长的指节缓缓合上,与我半硬不硬的性器贴在一起……
我还没从这刺激上反应过来,柏潜又压低身子,低喘着靠近我,直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用另一只没有摸我下体的手捉住我的手腕,放到他胸脯上,然后附上我的手背,一起玩他的胸,还羞涩地问我是不是这样玩。
“没有人摸过这里。”他靠在我肩膀别别扭扭地解释,“所以我有点不适应。”
闻言我一顿,果然是我吓到他了吗?想到这我有些自责,正要偏头安抚他一句,“你……”才开口就被柏潜的动作打断了。
他的腿就搭上了我的,大腿内侧分明的触感令我体温也随之攀高。
“你……”等我再找机会,话头刚开了一个口子,又被柏潜急切地用唇堵上了。
他动情地叼住我的下唇吮吸,手上让我快活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只在换气的间隙恶声恶气地和我讨价还价。可惜,他的话完全构不成威胁,在我听来更像是撒娇,“你不准介意,我转了五天五夜的飞机才来见你的。”
怎么这么可爱呢,我夹着他的腿翻身笑了。脸搭在他的颈窝上,身体来回扭动,笑声也断断续续,弄得柏潜做这档子事儿完全没了步骤。
无奈,做了一半的事意外中止,两个人不尴不尬地面对面硬着,两根东西埋在对方的耻毛下戳着怪难受的。思忖两下,我起身哄他,“既然你这么累了,就我来伺候你舒服吧。”
柏潜轻轻“嗯”了一声,像在我心湖上扔下一枚瓦片,跌宕地打着水漂。
黑夜里看不清脸,却可以最快地察觉到对方真实的情绪。
因为,呼吸和心跳,是演不来的。